只是片刻後,太后就轉身走到了一旁,並不再搭理林清染,更沒有回答他們關於宸妃的一個字,甚至都不願再與他們對視一眼,生怕他們看出來什麼似的。
“太后若是不願意說,那裴寒琛,裴景炎就怕是要吃一些苦頭了,還有,太后身邊的嬤嬤怕是也沒太后這般嘴硬了。”
“你們要屈打成招?”
“有何不可?太后,其實宸妃她已經過世多年,我們也只是想知道其中的真相而已,並沒有其他想法,你又何必藏著掖著,莫非說宸妃娘娘的死就是你一手造成的呢?”
“不,不是我,我是恨她,恨她獨享先帝的寵愛,可我沒有殺她。”
林清染與裴言卿對視了一眼,裴言卿自然還是懷疑的,以當時母妃受寵愛的程度,整個皇宮裡除了當年的皇后,如今的太后,再無人有這般能力殺她。
“既然沒有殺宸妃,那你怕什麼?又有什麼是不敢說的。”
“總之哀家沒有殺她,你們就算殺了哀家,哀家也不會承認,更不要想從哀家嘴裡套出什麼話,哀傢什麼都不知道。”
“這樣啊,那看來我們還真是要失望而歸了,可來都來了,不做點什麼豈不可惜,瀾夜,讓人將太后帶去刑房。”
“是,王妃!”
一盞茶後,裴言卿和林清染已經端坐在刑房裡,刑房的空間已經算是很大的了,可放滿了刑具,所以看起來也只是將將夠用,太后被鐵鏈鎖著,困在刑房中央的柱子上,無論哪個方向,她都能看的清清楚楚,那每個刑具閃著的寒光,讓太后全身都泛起了雞皮疙瘩,原來之前自己所嘗試過的刑具,根本都不算什麼,這裡的刑具別說全部了,就算是隻嘗試一少部分,也已經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林清染,你將哀家帶來這裡幹什麼?你想做什麼?”
“太后放心,本王妃可是知道尊老愛幼的,怎麼能對您做什麼呢,就是想請您來看一場戲而已。”
話落,獄卒押著裴寒琛就走了進來,一看見自己的兒子,太后就淚目了,嘴裡一遍遍唸叨著裴寒琛的名字。
“琛兒,你…多日不見……你可還好?唉,都怪母后,若不是母后將你養的膽小怕事,懦弱無能,你怎麼會用了這些年都沒殺掉裴言卿呢,琛兒,咱們母子還是太過心軟良善,終究是害了自己!”
“母后,您萬不可說這樣的話,言卿是兒子的弟弟,兒臣相信言卿肯定會放了我們的……”
在皇上眼裡,不管自己做了什麼事,最後裴言卿都會一笑了之,這次雖然生氣,但是事情過了那麼久,自己的態度再好一些,說不定裴言卿又會原諒自己,何況裴言卿自己親口說過,他對皇位不感興趣,他若是不放自己出去,那皇位怎麼辦,東嶽國肯定還要有人坐鎮,他不願意,那肯定就只能依賴自己了,所以等裴言卿生氣完了,一切還要如舊。
可這次,皇上是真的想多了,裴言卿根本沒把他的生死放在眼裡,而林清染將子春的死全部怪罪到了他們父子頭上,所以,無論如何他們都活不了,只是要看林清染準備什麼時候送他們父子歸西。
裴寒琛邊說邊轉頭觀察裴言卿的臉色,可裴言卿臉色平平,根本看不出來什麼。
還沒等裴寒琛再開口,就已經被獄卒四肢分開,綁在了一個立起來的刑具上,眼看著自己的四肢被固定了起來,裴寒琛這才知道害怕。
“這是要做什麼?言卿,是我哥哥啊,小時候救過你的,你忘記了嗎?這…你們放開朕,你們這是在對朕做什麼?”
被綁在架子上的裴寒琛,就像是一個躺在地上的王八,屬實有點可笑。
“琛兒,裴…裴言卿,你有什麼朝著哀家來,放了皇上,琛兒他是天子,豈由你如此侮辱,放開他…”
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