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的燭光照在林清染清瘦的臉龐上,映出她濃密如蝴蝶翅膀似的睫毛,不經意間的煽動,每一下都輕輕拍打在裴言卿的心上,裴言卿的眸子一瞬不瞬的隨著林清染移動。
終於,裴言卿沒忍住,一把將林清染擁入懷中。
“啊…小心傷…傷口會……”
林清染小小的身軀全部鑲嵌在裴言卿懷裡,她甚至都能感覺到裴言卿那快速跳動的心,她的第一反應是怕傷到裴言卿,可裴言卿卻不在乎這些,他只想把林清染擁在懷裡,甚至想讓她時時刻刻都在自己身邊,一秒鐘都不要離開。
這樣的心動,林清染也同樣有的,她慢慢抬起手想回抱裴言卿,卻又在半空中停了下來,半晌後,悄悄將手放下。
喜歡,心動誰不會,可是現實不允許,今日擁抱了他,給了他希望,那到日後呢?今日多開心,日後就會有多難過,甚至更甚,林清染不敢去細想,她收起全身的溫柔,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就當這是醫生與患者之間的友好擁抱。
在裴言卿的喜悅和興奮中,林清染的身體緊緊繃著,低聲提醒。
“別撕裂了傷口,還有,我餓了。”
她的語氣盡量放的輕柔,雖自己心裡拒絕了裴言卿,可是林清染還是不忍傷他,很矛盾。
裴言卿聽聞,馬上鬆開了林清染,自己整理好衣服,然後拉著林清染坐下,開始為她佈菜,臉上的溫柔沒有絲毫懈怠。
五天後,古木國的使臣前來談和解,其實就是投降,主要是商量著每年給東嶽國的進貢內容和數量,換取三十年的喘息。
半個月後,古木國使臣再次前來,這次帶了許多東西,光是馬車就進來了五十多輛,每一輛上面都裝滿了東西,這些都是古木人在這半個月內給東嶽士兵湊到的物資,在裴言卿的點頭下,範澤海與古木使臣簽訂了三十年的和平協議。
這段時間裡,林清染一直守在傷兵營裡,光手術就做了大大小小的幾百場,拿出來的藥品不計其數,兵營裡都說這次因為有了韓大夫,不少人都保住了性命,傷口癒合的也比以往快了許多,尤其林清染在平崗城外護著傷兵的事,著實讓士兵們感動,回來之後逢人就說,現在林清染在軍營裡可是非常受人敬仰的大夫。
裴言卿不管傷兵營裡有多少人等著醫治,每天晚上都必定來接林清染跟自己回去吃飯,吃完飯兩人會散散步,然後就又被拉著回去睡覺,不過裴言卿從沒在林清染的營帳裡過過夜,都是等她睡著了,自己才悄悄離開,雖然林清染對自己並不熱情,可是能這樣接近林清染,裴言卿就已經很滿足了,哪怕這樣一輩子他也願意。
軍營裡也有一些傳聞,說裴言卿喜歡男子,裴言卿不是不知道,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想這樣做,想接近林清染,想照顧她的一切。
從林清染營帳裡出來,已經要子時了,裴言卿一抬眼就看見範澤海兄弟站在營帳外,似乎在等自己!
“有事?”
“有。”
裴言卿回頭看了一眼林清染的營帳。
“回去說。”
“是。”
裴言卿抬腳往主營帳走,範澤海,範澤川緊跟其後,走在最後面的是瀾夜和瀾月。
進帳後,裴言卿坐定,瀾月給裴言卿倒了一杯熱茶,裴言卿端起細細品味,動作優雅,抬眸之間盡顯矜貴!
“說吧!”
範澤海上前一步,看了看四周,這才低聲開口。
“古木人這邊已經簽訂了和平協議,駐守的樊守尉已經在來的路上,應該再有幾日就會到達,交接完咱們也就該打道回府了。”
“嗯,你安排!”
“可是…有一事,屬下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你何時也學會這套扭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