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不必擔心,皇上也要有本事殺了本王才行!”
裴言卿根本就沒有把皇上放在眼裡。
“你的人都在宮外,你又身中劇毒,朕勸你看清楚目前的形勢,不要做無謂的掙扎,說不定朕還能給你個痛快。”
“給本王?皇位坐久了,是不是已經讓你忘了,這皇位原本就不屬於你!”
裴言卿輕飄飄一句話,瞬間讓皇上如臨大敵。
“你…你休要胡言亂語?再要口出狂言,朕便讓人亂箭射死你。”
“當年那張遺詔,皇兄是不是到現在都沒找到?”
皇上的瞳孔瞬間放大,整個人呼吸增快,垂在兩側都手開始顫抖,後背更是一片冰涼的薄汗。
“遺詔”這兩個字,是皇上這些年從不願提起的,甚至他都在刻意的迴避,因為無論何時,只要真正的遺詔出現,那將代表著屬於他的一切,終究都成了雲煙。
這下眾大臣,包括太子在內,都狐疑的看向皇上,攝政王若是信口胡謅,那皇上的表現何需如此,且離皇上近的大臣,明顯都能感覺到皇上臉上的不自然。
假如皇上並不是當初太上皇所定之人,那這些年,太后的刺殺和針對就有了依據。
“放肆!”
一道威嚴的怒吼從宮門處傳來,緊接著太后的儀仗便出現了,後面跟著的就是皇后和各宮嬪妃公主皇子,浩浩蕩蕩一群人,加上勤政殿門前塌陷的大坑佔了地方,簡直就是人滿為患,在看見林清染的時候,德安公主的好像明白了什麼。
而皇上在看見皇后時,眼底的恨毒是壓都壓不住,太子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可皇后這些年都籌謀和手段,皇上不是不清楚,若不是她的主意,太子何至於這般對自己。
“區區一介臣子,竟敢這樣不敬天子,你就不怕皇家列祖列宗來跟你討個說法嗎?”
到底是太后,經過大風大浪,即使裴言卿已經說出了遺旨的事,太后依舊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指責裴言卿。
“太后的意思是,我朝皇上不管是看上哪個臣子的家眷,臣子都理應雙手奉上才算是忠臣嗎?”
“天下皆是皇上所有,有何不能。”
此話一出,四周一片竊竊私語,皇后斜了一眼太后的背影。
按理說,這時候太后應該站出來充當好人,將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太后這明顯就是來火上澆油的,如此一來,不是更讓人對皇上,甚至對皇家再無好感嗎?
可太后一直主張的就是以暴制暴,人只有更加強大,更殺伐果斷,才能鎮的住眾人,所以太后做事從來都沒有緩衝,只要不順眼便是殺之,皇上這些年一直不願與裴言卿正面對剛,就已經讓太后有諸多不滿了。
“太后,人倫綱常豈能如此違背,那這天下還要什麼禮法制度,我等臣民雖效忠於皇上,戰場亦可以丟了性命,可臣的家眷卻不能任人踐踏,如是這般臣願辭官回鄉,至少也能保全家眷。”
太后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氣急攻心,竟被裴言卿套路說出了這般話,這話私下說說也就罷了,眼下滿朝文武都在,這不赤裸裸的寒了他們的心嘛。
“程老將軍,這…你與皇上多年君臣,皇上定不會這般對你,何況你程家也是軍功赫赫,是咱們東嶽國的棟樑,賞賜你程家都來不及,又怎會欺壓呢?”
太后話剛落,許知南便站了出來。
“太后這話豈不是折煞了程將軍,比起軍功,整個朝堂想必沒人能越過攝政王吧,怎麼,程將軍就要賞賜,而攝政王便要被欺壓,太后這話是誆騙程將軍呢,還是當著眾大臣的面針對攝政王?”
“臣不敢要任何賞賜,只求太后勸慰皇上,莫要斷了東嶽國的太平盛世啊!”
程將軍簡直汗流浹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