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手緊緊抱著向暖瑟瑟發抖的身體,低沉又有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輕聲安慰,向暖睜開眼,眼前是宋司朗擔憂不安的面孔。
宋司朗脫下西裝外套,將向暖包裹起來,大手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慰。
“沒事沒事,別怕,可有受傷?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向暖輕輕搖了搖頭,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走廊裡,男人剛剛被宋司朗一腳踢飛了出去,這會正在地上疼得打滾,姜散帶著幾個高大的保鏢,扯著腿將男人拖進包廂,宋司朗沒有帶向暖進去,而是扶著向暖到陽臺坐下,路過包廂時,裡面傳來了男子鬼哭狼嚎的慘叫聲,宋司朗抬手捂住向暖的耳朵,對她笑了笑。
“休息一會兒,我再送你回家,在家休息幾天,不用急著來上班。”
向暖縮在沙發上,咬著牙讓自己逐漸冷靜下來,面對宋司朗的建議,她才輕聲嗯了一聲,自己的狀態確實不太好,江束的事讓她的心根本靜不下來。
在向暖心裡,她跟江束並沒有分手,雖然江束有騙自己,但是兩人之間的感情是真的,她覺得冷靜下來之後,兩人還是要好好談談。
休息了一會兒,向暖一直都是一言不發,宋司朗想抱抱她,又怕嚇著她,只能先送她回家,但是兩人從會所後門一出來,就看見了晏洲,原來晏洲一直沒有離開,他想著等向暖下班,再陪陪她,或者說再叮囑叮囑她,省的她腦子一熱,又掉進江束的圈套裡。
“向暖。”
“你怎麼沒走?”
看見晏洲,向暖也有點驚訝。
“都送你上班了,不得再送你下班啊。”
“這位是……”
宋司朗的眼神很犀利,眼睛裡瞬間就有了警惕,看的晏洲一身冰涼。
“這是我同學晏洲,也是我從小到大的好朋友,晏洲,這位是宋先生。”
“宋先生。”
“嗯。”
一句“宋先生”讓晏洲感覺有點奇怪,好像在哪裡看見過,卻又一時半會想不起來,索性他對什麼宋先生也不感興趣,他只想接向暖下班而已。
“向暖,你這是下班了嗎?”
“嗯,有點不舒服,所以提早下班。”
“不舒服,要不我帶你去醫院看看,不舒服不能拖著。”
“不用,我回去休息休息就沒事了。”
晏洲也沒再堅持,想著可能是因為江束的事,所以向暖心裡不舒服吧。
因為有晏洲在,向暖就拒絕了宋司朗,說自己跟朋友回去就行,自己跟向暖也沒什麼關係,所以宋司朗只能點頭讓他們離開,只是囑咐向暖到學校了跟自己說一聲。
車尾燈漸漸消失,宋司朗深邃的眼睛變得凌厲,周身炎熱的空氣都冷了幾分,他抬起頭,看了一眼夜空的月亮,眸子輕閃之間,是從未見過的陰狠。
“宋總,人是霍家的。”
“砍掉雙手,丟去霍家門口。”
“是。”
第二天一早,霍家大門口就人滿為患,不僅僅是圍觀看熱鬧的,更多的是記者,幾乎全城的記者狗仔都來了,長槍短炮對著霍家大少爺一頓拍照,霍家的人費了好大勁,才勉強把人抬進去。
不過這些事,向暖可不知道,她也沒心思關注這些,連課都沒去上,整天就像一具死屍似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眼淚順著眼角沒入髮絲,枕頭溼了大半。
三天之後,手機上除了宋司朗和晏洲的訊息,再無其他,江束沒有發來過一個字,向暖哭的更兇了,她發現自己還是愛江束的,她會想江束,會期待他來找自己,向暖並不想離開他,這些年就只有江束溫暖自己,真的離開他,自己還剩什麼呢?
只要江家的事處理妥當,只要江束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