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邊的向暖又暗暗退後兩步,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她好後悔聽了媽媽的話,穿著白裙子,或許今夜黑裙子更能隱藏自己。
“叫什麼名字啊?來坐下,別緊張別緊張,都是自家孩子,怎麼還站著。”
向暖哪裡敢坐啊,在家裡爸爸媽媽談事的時候,向暖都不敢聽,何況是這些什麼局長什麼總的,向暖什麼身份敢跟他們坐在一起,見向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程牧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叫向暖,還是咱們華博大學的大…向暖,你大幾了?”
“再開學就大四了。”
這時候,向暖大概已經知道了程牧讓自己來的目的,所以她的聲音很輕,透露著極不情願的拒絕。
“對,還是即將大四的學生,而且這大學也都是她自己憑能力考上的,平時很是乖巧聽話。”
“難怪呢,一看就是乖乖女,好,很好,哎,別站著了,過來,來坐這裡。”
範局耷拉的眼皮,透著色迷迷的光芒,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程牧見狀趕忙起身走到向暖身邊,一把拉住她的手腕。
“你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太害羞了,大四你就要開始實習,到時候範局長隨隨便便一句話,別說實習了,就是鐵飯碗不都隨你挑,來,快坐下,好好陪咱們範局長說說話。”
向暖幾乎是被程牧強行按在椅子上,待到向暖坐下以後,範局長臉上清晰可見的猥瑣展露無遺,程牧放在向暖肩膀上的手暗暗用力,示意向暖照他說的做。
“年輕就是好啊,你看看這面板,簡直吹彈可破 ,這小手玉雕的一樣,握在手裡跟上好的翠玉似的……”
說話間,範局長已經用他那樹皮一樣的爪子,拉住了向暖的手,向暖身體裡的那一股恐懼感瞬間襲來,她暗暗使勁想抽回自己的手,可這範老頭死死握著,就是不讓向暖掙脫。
“範局一會兒要是有時間的話,就讓向暖陪您走走,散散酒氣也好。”
見範局長對向暖很是滿意,程牧趁熱打鐵,意思已經非常明瞭,向暖今夜就是要送給範局長。
“有,必須有時間,對了,專案的事今天也沒談成,明天早上你直接去我辦公室,我跟你談談細節。”
“行,沒問題,明天……”
“咣噹…”
一聲脆響,季南澤面前的酒杯應聲落地,打斷了範局長和程牧的你來我往。
“不好意思哈,手滑了,向小姐,麻煩你再給我倒一杯?”
季南澤很隨意的開口,讓三個人都怔住了,向暖反應最快,立刻起身來到季南澤身邊,將地上的杯子拾起放到一邊,又重新給季南澤倒了一杯酒,然後轉身退回到牆邊,再都沒看過程牧一眼,她的心裡有害怕,有委屈,但是更多徹骨的涼意,她的爸爸,再一次要把她送到別的男人床上。
範局長的眼睛跟著向暖移動,見向暖沒有回到自己身邊意思,正準備開口喊向暖過來,不料季南澤率先開口道。
“範叔,今天你不該讓我來聽你們的交易。”
“你是我看著長大的,範叔有事可沒防著你,沒有什麼該不該。”
“可我來了,你與程總的交易,怕是就得中斷,你願意,程總未必。”
這話一出來,程牧慌了,他跟範局長的交易已經就算是成了,怎麼季南澤卻說這樣的話,莫非這個專案他也想插一腳,季南澤要是想分一杯羹,自己可就無能為力了,那可是副市長的兒子,背靠參天大樹,自己能靠什麼?
“不知道季總這話是什麼意思?”
“倒也沒什麼意思,就是程總可能不知道我跟向暖的關係。”
在範局長和程牧的疑惑中,季南澤來到向暖身邊,俯身定定的看著向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