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名字。”
宋司朗的問題讓向暖一頭霧水,但是她還是機械性的回答了。
“向…向暖。”
得到回答後,宋司朗的手離開了電梯門,這次電梯門成功關閉,看著一路往下的數字,向暖的心終於落了下來,身體慢慢放鬆。
當電梯門再次開啟的時候,已經有一個職場白領打扮的女人在門口候著了,女人很禮貌,也沒問任何問題,直接將向暖請上了車,然後按照向暖給的地址啟動了車子。
這一夜,一向生活規律的宋司朗失眠了,明明酒勁已經消失,可是躺在床上的他怎麼都睡不著,鼻尖總是充斥著不屬於自己的味道,只要閉上眼睛,腦袋裡浮現的就是向暖在他身下奮力掙扎的模樣,想到此,他的心跳就會莫名的加速。
夜裡三點,向暖在家附近的一個公園下車,她不想讓人知道她家的位置,不是因為她的家寒酸怕人笑話,恰恰相反,她的家是有名的富人區,是八百平的豪宅,可從小父母就嚴厲的交代過,不許她跟任何人說自己住這裡,所以哪怕是向暖最好的朋友也不知道,她其實也是個富二代。
金碧輝煌的家裡,如往常一樣燈火通明,但是向暖知道,裡面沒有一盞燈是為自己亮起的,站在門口的她心裡很矛盾,她怎麼都不敢相信,今夜的事與自己的爸爸媽媽有關,那可是自己最愛最親的父母啊!
傭人揉著眼睛給向暖開了門,家裡沒有任何意外的寧靜,向暖先回房間換了一套衣服,然後才上了二樓敲響父母的房門,很快,裡面就傳來了聲音。
“什麼事?”
“是我,我有事要問爸爸。”
向暖回答完之後,裡面就沒聲音了,眨眼之間,裡面的燈再次熄滅,向暖的眼淚沒有任何徵兆的滾落。
向暖越大越覺得自己不屬於這個家,因為家裡的人對她都非常冷漠,甚至是不顧死活的那種,小時候的向暖也在意過為什麼哥哥姐姐姓程,而自己姓向,媽媽便開始給她灌輸,因為向暖從小體弱,都快要救不活了,然後一位路過的大師說向暖命裡親情緣淺,不易養在他們夫妻身邊,讓他們將向暖送出去,可孩子畢竟是父母身上掉下來的肉,他們自然捨不得,大師算了幾掛之後才給了過繼的方法,於是向暖便開始跟著大師姓,這樣才算是把向暖救了回來。
甚至大師還說過,家裡的人對向暖越好,向暖的命數就會越短,所以家裡人欺負她都是在救她,也可以說是在愛她。
這些都是向暖從小到大被灌輸的思想,對此她也深信不疑,否則也不會將忍者神龜做了這麼久,可今天她忍不了了。
把自己送去別的男人的床上,毀自己清白,這也是父母能做的事嗎?
向暖揚起拳頭,二十年來第一次砸響了父母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