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流浪漢。
“我不知道你有什麼目的,但是我告訴你,程牧是不是我爸爸,我自己會查證,如果我真的跟他們沒有關係,以後我也不會再回程家,謝謝你。”
“你…那你爸爸的公司……”
“我知道,你說程牧拿了我爸爸媽媽的公司,但是他們也養了我二十多年,就當扯平了吧。”
“那他們要了你爸爸媽媽的命,這也要算了嗎?”
流浪漢的聲音突然暴怒,幾乎是嘶吼,這在幽靜的峽谷裡,被無限放大,遠處還傳來一聲聲迴響。
向暖的身體瞬間僵硬!
“什麼?我…你是說我…我的……你說我的爸爸媽媽…我的爸爸媽媽…他們已經…不不不不…不可能,怎…怎麼會……沒……這,你在撒謊!”
這一瞬間,向暖的腦子一片空白,她完全沒法集中精力,大腦在刻意迴避這些事實,甚至都沒辦法去思考,她說了話,但是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說了一些什麼。
是的,自己的爸爸媽媽如果還活著,怎麼可能讓自己寄人籬下二十年,又怎麼可能把自己辛苦成立的公司送給別人,所以眼前的流浪漢說的沒錯,他們沒了!
向暖沒有想哭,可是眼淚自己就滴了下來,大顆大顆的眼淚就像在遺落在黑夜裡珍珠,泛著讓人碎掉的光澤。
“在你出生之前,你爸爸媽媽就成立了眾意,你爸爸為人正直,所以公司發展的很不錯,他有錢了以後就給我們村裡建了學校,修了路,還把一些窮困的學生接出去,資助他們上大學,那其中就有我,我叫張寄禮,在你爸的資助下,我念完警校,你爸又託他的老同學周右青,把我們安排進省城的單位,原以為這輩子,我們的前程都一片光明,沒想到卻出了那樣的事。”
張寄禮看著遠處連綿不絕的山脈,好像透過層層疊疊的山巒看見了從前,意氣風發的自己,還有那段美好的時光。
這些都是向暖不知道的,那時候她都還沒出生,但是能在別人嘴裡聽到對自己爸爸媽媽這麼好的評價,向暖相信他們肯定是很好很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