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知道了，你不是鬥天神域的，但也絕對不是此方天地的……”毀滅之主緊盯著夜玄，似乎在這一刻才反應過來。
可迎接毀滅之主的，依舊是夜玄淡然的神色。
毀滅之主見狀，凝聲說道：“既然是一路人，那就別做的這麼死。”
夜玄笑了：“誰跟你是一路人，況且……”“你有資格跟我做同路人麼？”
這輕描淡寫的狂妄，落在毀滅之主眼中，卻覺得理所當然。
在夜玄將他心臟穿透的那一刻，毀滅之主便已經徹底明白，自己根本不是夜玄的對手。
起碼來說，以他現在的本源之力，還沒辦法去抗衡。
鬥天神域的本源之力，擁有著萬法不侵的力量。
這也是當年那一戰之中，鬥天神域最大的優勢。
同境實力，本就在古仙界這邊的生靈之上，再加上本源之力，古仙界的潰敗也是可以預見的。
毀滅之主在巔峰的實力，估計與死亡之主九幽冥鳳相差無幾。
兩者所掌握的本源之力自然也沒差。
不同的是，死亡之主九幽冥鳳本體被困在死冥地之中，只有殘魂逃出來，所以沒有掌握本源之力。
從一開始面對夜玄的時候，九幽冥鳳便喪失了這種優勢。
而毀滅之主不同，毀滅之主的本體便被鎮壓在海眼之中。
原本在蒼暉應龍的鎮守下，毀滅之主的實力會越來越弱。
可隨著蒼暉應龍的反叛，導致毀滅之主的實力已經是逐漸恢復過來。
時至今日，其實本源之力已經達到一個駭人聽聞的程度。
但！毀滅之主剛好碰上了降臨萬妖大世界的夜玄。
剛好又被夜玄識破了蒼暉應龍的反叛。
剛好把毀滅之主給鎮壓。
毀滅之主看著夜玄，咧嘴狂笑道：“今日出不來也無妨，見到了這方天地的新生力量後，本座可以確定，我鬥天神域大軍踏臨之日，此方天地必然潰不成軍！”
“屆時，本座依然可以走出來。”
毀滅之主看著夜玄，一臉認真地說道：“本座很欣賞你的實力，希望有朝一日能在巔峰狀態與你一戰。”
“屆時，本座會看著你毀滅在本座手中！”
毀滅之主狂笑著。
一點也沒有階下囚的感覺。
夜玄神色平靜，漠然道：“走過多少路，就敢斷言這世間的路也就如此？”
“知道我最討厭什麼嗎？”
夜玄看著毀滅之主。
毀滅之主也看著夜玄，依舊在狂笑道：“你討厭什麼本座不知道，但本座看到你幹不掉本座的樣子，心情就很舒暢。”
夜玄微微一笑，並未生氣，而是看著遠處天邊，輕聲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我最討厭什麼，不過你說話的方式，也很令人討厭。”
毀滅之主聞言，笑得更開心了。
“你該慶幸次方天地有著天道鎮壓，否則你早就死在本座手中，根本沒有資格與本座說話。”
毀滅之主輕蔑地說道。
夜玄收斂笑意，黑眸深邃，平靜地看著毀滅之主，輕吞慢吐地道：“你又怎知不是這天道鎮壓救了你一命？”
在夜玄的雙眸之中，有著一道道玄奧的符文浮現，極其詭異。
在看到那些符文的瞬間，毀滅之主的靈魂深處，竟然是感受到了一絲悸動。
似乎見到了世間的毀滅本源。
這一刻，毀滅之主再也笑不出來了，他神色變得凝重起來。
毀滅之主緊盯著夜玄，張了張嘴，最終卻什麼也沒說出來。
因為他知道，夜玄說的是真的……這個不死夜帝，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