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藥閣那群老頭子可是迂腐的很，單說剛剛發怒的那個老人，名叫平振羽，號煉龍先生，最是護短，你動了他的弟子，他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你的。”
“哦。”
“忘了你是為莫雲垂驅除道殤的那個夜先生了，看樣子，莫雲垂似乎重回莫家家主之位了。”
小女孩一個人彷彿在自言自語一樣，但從這些話之中便能聽出來，這個小女孩，知道很多東西。
夜玄雙手插兜，享受著從迎春湖湖面上吹來的春風，任由髮絲飛揚，緩緩開口說了一句。
但在夜玄說話的時候，大風驟起，將夜玄的聲音給蓋了過去。
旁邊的小女孩，死死盯著夜玄，那原本可愛的胖嘟嘟臉上，竟然是浮起如臨大敵之色。
“你是誰？！”小女孩緊盯著夜玄，沉聲問道，一縷殺機在身側流轉，似乎下一刻就要撲殺夜玄。
“我名夜玄。”夜玄淡然一笑。
“夜玄……”小女孩唸叨一遍，小小的身體微微向後仰，似乎在給自己找一個舒適的姿勢，但眼中的戒備卻是絲毫沒有放鬆下來，她緩聲道：“你也是？”
“也是也不是。”夜玄笑了笑。
“也是也不是？”小女孩蹙眉。
“你叫什麼名字？”夜玄問。
“孟禪。”小女孩道。
“孟家？”夜玄打量了自稱孟禪的小女孩一眼，若有所思。
小孟禪微微頷首，一幅大人模樣，挑眉看著夜玄，“你是夜千古的後人？”
“看來你知道還不少。”夜玄神情古怪。
小孟禪乜了夜玄一眼，老氣橫秋地道：“莫說是這東荒，就算是這道州五大域，上下五百萬年，沒有本姑娘不知道的。”
“你也別藏著掖著，你的身份本姑娘是知道的，修出太初鴻蒙天的就是你吧，神卜門那邊是有推算的，你就是千古山夜家之人。”
“那千古山夜家不就是不孤魔帝夜千古所創？”
小孟禪略有得意地道。
不孤魔帝夜千古，其實就是夜不孤。
夜玄的義子。
當然，這些自然不是這孟禪能知道的。
夜玄聽到小孟禪的話後，笑了一下道：“你知道的還不少，看樣子你沒少讀書。”
孟禪翻了個碩大的白眼，沒好氣道：“我孟家好歹也是儒家大系，知道這些又不奇怪。”
“不對，這些都是本姑娘自己知道的！”
小孟禪忽然反應過來，糾正道。
夜玄不置可否，沒有繼續在這個問題上多說什麼，伸手對小孟禪招了招。
小孟禪卻是身上亮起一道道文字金光，將其籠罩在內，如臨大敵地看著夜玄：“你想作甚？”
夜玄看向懸浮在小孟禪身周的那一道道文字金光，笑道：“不以規矩，不成方圓，看樣子你的兵解還是挺成功的嘛。”
儒家有真言：不以規矩，不成方圓。
能達到此等境界的儒家修士，絕對不是一般的存在！
而這小孟禪身周的那文字金光，正是規矩方圓的顯化。
小孟禪沒有放鬆警惕，輕喝道：“你知道就好，在本姑娘的‘規矩方圓’之內，就算是聖境大修士，也別想觸碰我半分。”
“誒？！”
但下一刻，小孟禪直接傻眼了。
因為夜玄不僅穿透了她的規矩方圓，還一手按在了她的天門之上！
小孟禪只覺得頭皮炸裂，下意識就要以精血爆發自身實力，逃脫困境。
“別動。”夜玄卻是輕聲說了兩個字。
彷彿蘊含著某種詭異的力量，直接讓她動彈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