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鐵鍬,拍打在身後的一墩大石上,發出聲響。
也是在這一刻。
一個個模糊的身影,從葬帝舊土內浮現,走向葬帝之主。
當看到一個個身影的時候,夜玄眼神陰沉了下來。
那些,都是他器重的弟子。
烈天帝、鎮天古帝、霸仙女帝、……
“葬帝之主!”
夜玄發出一聲低吼。
獸皮裙小姑娘冷漠地看著夜玄:“他們都不錯,只可惜拜了你為師。”
“萬道拳!”
夜玄雙拳如龍,在時空裂縫中出手。
咚咚咚————
這足以將九色人影都給瓦解的恐怖拳頭,跨越時空而上!
然而當即將觸碰葬帝舊土的那一刻,卻又化作雲煙消散。
連葬帝舊土都進不去,又談何去找葬帝之主的麻煩?
轟隆隆———
夜玄還想更進一步,更靠近葬帝舊土。
可時空裂縫之中,是無窮無盡的阻力,彷彿要將夜玄的靈魂、肉身,全部剝離粉碎!
當走了一半的時候,夜玄早已經是混身浴血,唯有那滿腔殺意在激盪。
走到十分之七的時候,夜玄身上已經沒有一塊好肉,視野也已經被鮮血模糊。
他朝著葬帝之主的方向走去。
儘管已經看不到,聽不到。
心中的執念,似乎在這一刻被無限放大。
獸皮裙小姑娘看著那一幕,沒有說話。
她知道這傢伙想幹嘛。
他在賭她不會對他出手。
同時也在借葬帝舊土的禁忌之力,讓道體更上一層樓。
這世間,沒有人比葬帝之主更加了解不死夜帝。
包括他的每一句話,每一步行動。
葬帝之主都能提前預知其背後所蘊含的含義。
任何一個看似極其莽夫的舉措,其實都是在探求更多的資訊。
再由這些資訊組列,去推算真相。
這,才是夜玄真正的目的。
終於。
在道體殘破到極點,連帝魂都要陷入沉睡的時候。
夜玄終於靠近了葬帝舊土。
僅僅只有十步之遙。
但在此處,葬帝舊土的禁忌之力宛如汪洋,比之黑暗魔海的禁忌之力還要恐怖無數倍!
夜玄如同陷入到了泥沼,哪怕邁上一步,都極為艱難。
若非有著祖道塔,只怕現如今的夜玄早已經徹底崩碎。
永生之力也在不停地滋養著夜玄。
保持夜玄不死。
一步。
兩步。
三步。
……
八步。
九步。
彷彿過了漫長歲月,渡過了時間長河,終於只差一步。
可這一步,夜玄怎麼也邁不出去。
因為獸皮裙小姑娘伸手,抵在了夜玄的胸膛上。
“你賭錯了。”
“我會出手。”
獸皮裙小姑娘主動湊近夜玄,貼在夜玄那血肉模糊的腦袋旁邊,輕聲說道。
話音落地,獸皮裙小姑娘手掌輕輕一推。
夜玄帝魂陷入無邊黑暗。
祖道塔再次縮回帝魂最深處的黑暗中,陷入沉寂。
夜玄的身形,在時空裂縫中飛速倒退,沿著混沌,劃過不知多遠的距離,最終接近一座古老的大域,一閃而逝。
獸皮裙小姑娘站在葬帝舊土的一角,彷彿凌駕於時空之上,平靜地注視著那一幕。
看了很久。
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