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推了我一把,然後一輛大卡車向我衝了過來,從那以後,我好像就一直在黑暗裡不停的走!我覺得又餓,又渴,又累,我想放棄了,可每到這個時候,我就能聽到文山的聲音,他好像總是在我耳邊低語:素馨,挺住!別丟下我!”
她的目光定格在了丈夫的臉上,久久的徘徊著……彷彿要記住男人眼角的滄桑,和他那張堅定不移的臉,“文山,我答應過你的,咱們這輩子,誰也不和誰分開,生死都相隨!我不能毀約的!我不能丟下你一個人!”
淚水流過了丁文山的面頰!
他一向鐵骨錚錚……不習慣在人前示弱和流露自己的感情,慌忙用一隻手背去擦,擦了還有,擦了還有。
他哽咽的回望著妻子……此刻,眼裡彷彿沒別人了,就只瞧著面前的這個瘦弱的女人。
望著她,彷彿是望著一件事上的奇珍異寶……語音裡深情難抑,“素馨,我說過生死相守,就永遠不會讓你一個人孤零零的走!謝天謝地,你回來了,從此,咱們又可以不分開了!”
杜一瑤在旁邊聽著,也有些動容,眼淚不由自主的眼淚流下來了,“姐,我們大家永遠在一起,無論遇到什麼風雨,我們都陪著你。”
她把自己的手,蓋到了姐姐的掌背上,丁紅豆也把單手交疊了上去,丁文山如法炮製,最後是楚雲松……病房裡,雖然沒有人在說話了,可眾心所向,大家都期盼著一個幸福的未來。
第2天一早……
醫院開始為杜一珍做各種醫療檢查了,結果很快就出來……杜一珍的內部器官運作正常,只是四肢和肌肉,關節,需要慢慢的活動和復健,才能夠再度站起來。
鑑於此……杜一瑤就按照原先的約定,開始為丁文山和姐姐辦理出國事宜了。
安童那邊呢?
進了公安局之後,當然是百般抵賴了,蔣喬和安家也確實為她到處託人請疏通,可鑑於她是被抓到現行,現在讀一陣又醒了,能夠提供證實了……安童的罪幾乎被定得死死的了,沒法翻案,坐牢是肯定了,只是刑期的長短而已。
安童在看守所裡這個不甘心呢……
給家裡打電話,可父親卻覺得丟人,不但不來看她,也禁止母親出面……安母沒辦法了,為了家族的名聲,只能表明立場,和她劃清界線。
蔣喬還算有良心……給她送過幾回吃的。
兩個人見面的時候,安童穿著寬大的監獄服,也不再囂張高冷了,而是失聲痛哭著,緊緊地抓著對方的手,“蔣阿姨,你是看著我長大的,你不能不管我呀,我不想坐牢,你不知道這裡的環境,我……我受人欺負啊,連個安穩睡覺的地方都沒有,不但如此,早飯的兩個窩窩頭,都被人搶走了,三頓飯都沒吃飽了。”
蔣喬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童童,現在丁家那邊使勁盯著這件事,楚家也出面了,說什麼也要讓你坐牢,我也無能為力呀,別說是我了,你父母也沒辦法。依我看,你先挺著吧,咬牙挺過了這一段吧!”
“可我不甘心!我的事業沒了,家庭沒了,幾乎失去了從小到大,一切引以為傲的資本。憑什麼?憑什麼丁紅豆就能開開心心的在外面過日子?”
蔣喬嚇得壓低了聲音,連忙左右看了看,“童童,你可不能說這種話呀!也不能在有什麼其他的想法,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