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
而是淡淡的,把手裡的競標牌塞給了身邊的一個小男孩。
那男孩兒和馮庸的穿戴幾乎一模一樣……一套定製的高階藍西裝,白襯衫配著小領帶,錚亮的黑皮鞋,梳著大背頭,黑白分明的眼珠四處一轉,毫不怯場的舉起了牌子,踮著小腳,底氣十足的嚷了一句,“九千五百萬!”
他稚嫩的小聲音,猶如像是一枚炸彈一樣,頓時,驚得全場譁然。
競拍師尷尬地笑了笑,做了一個安靜的手勢,這才對著麥克風小心翼翼地問馮庸,“馮董事長,你是什麼意思?這孩子的說話算不算?”
馮庸氣定神閒地翹著二郎腿,抬手摸了摸孩子的小腦瓜,眼裡的寵愛之情難掩,聲音也是柔柔的,“我兒子說的話,必須要算數。”
斬釘截鐵地提高了聲音,又大聲重複了一遍,“九千五百萬!”
那小男孩神氣活現的一挑眉,清秀出眾的五官上堆滿了笑容,扭身把自己胖乎乎的小手,搭到了馮庸的膝蓋上。
馮庸只覺得心口一股暖流奔騰,忍不住低頭親了親他的額角。
競拍師又再度把目光轉向顧萬里,“顧董,你有沒有一絲再加價?”
顧萬里沉思了片刻,沮喪地搖了搖頭,也沒多說話,負氣地站起身帶著自己的手下離場了。
競拍師點了點頭,雖然這就等於是塵埃落定了,可他還是按照程式有全場詢問了一遍,“競拍價九千五百萬!九千五百萬兩次!成交!本年度的新地王產生!買主不是雍和國際的馮庸董事長。”
話一說完。
早就在一邊準備好的各種媒體的記者一擁而上,爭相為馮庸拍照採訪。
保鏢趕忙過來把人都推開了。
馮庸雲淡風輕的一把將兒子抱在了懷裡,也沒有接受採訪的意思,目不斜視的在保鏢的簇擁下,緩緩地離開了各種聚焦燈。
到了傍晚的時候。
各大商務版的報紙頭條已經印出來了……上面都是馮庸抱著兒子的照片。
大標題清晰醒目~雍和國際總裁及少主親臨競拍,聯合出手拿下新地王。
晚上的時候……
馮庸坐在自己諾大的客廳裡,邊吸著煙,邊看著落地窗邊的兒子,正在彈著三腳架的大鋼琴……孩子還不夠高,兩條小腿在琴凳上晃悠的,十隻春蔥似的小手在鍵盤上飛舞,那幅認真的樣子,別提多帥氣了。
馮庸正半閉著眼睛欣賞著,忽聽得房門一響,緊接著,是保姆小聲地詢問,“您回來啦?”
“嗯!”
一個女人低沉而溫柔的聲音響了起來,隨後而至的,是高跟鞋撞擊著地板的聲音。
馮庸彷彿能從這輕快的步伐裡,聽出來人是誰……立刻扭回了頭,興奮地抬起了雙眸,一隻手搭在沙發的椅背上,手指纖細修長,透著養尊處優的特質,“紅豆,你來啦?”
紅豆?
不錯!
來人正是脫胎換骨的丁紅豆……也就是現在換了身份,又回到國內的新銳藝術家:竇鴻。
丁紅豆穿了一件高領的黑色羊毛裙……黑色雖然永不出錯,可也是最挑剔人的顏色,穿的不好,就會顯得臉色暗淡,整個人看上去比較沉悶。
然而……
這條裙子穿著她的身上,卻顯出了女人特有的那種神秘和嫵媚,漂亮的恰到好處。
她裙襬下露出的一節小腿,也是勻稱有致,面板細膩光滑一點也看不出曾經被燒傷而留下的疤痕。
實話實說……
以前丁紅豆也漂亮,可那股漂亮中帶著一種女孩的嬌嫩,遠沒有此刻的成熟自信和雍容沉穩。
她剛在客廳中站穩,望著馮庸略挺了挺交,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呢,窗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