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一筆錢!”
“哦?還有這事兒?”
“可不!”
“丁家要補償?那應該不會是丁紅豆吧?就憑著她那股牛氣勁兒,應該不會朝你要錢!是丁文山吧?他這是敲詐你,你可以上法院先告他!”
“我……”
“你什麼?你是被人家掐住了軟肋,並不想把這件事情公開,怕我父親知道了之後,你會人財兩失,被踢出我們家?切!丁文山太卑鄙了,你不能就這麼委曲求全,要跟他鬥爭!”
柳璇還有臉大言不慚的說別人呢?
她自己不也是正在用這種伎倆……拿捏著江夏嗎?
江夏連忙擺了擺手,“你不瞭解丁文山的過去,也不瞭解他的脾氣!他以前就是大土匪,打家劫舍無所不為,甚至手底下還有人命案子呢,不然,當初也不會給他弄到大西北去下放啊!跟他鬥?那除非是我不想活了!”
柳璇挑了挑眉,“動他應該沒那麼難吧?他不是還有一個不能動的媳婦嗎?我在醫院的時候看到了,他把那個媳婦兒當成寶貝似的,天天盡心盡力的伺候著,他有你的軟肋?那你也抓住他的軟肋呀,有力的回擊,把他打倒了,他就不能再和你作對了!”
也就不能在幫助丁紅豆了。
這才是柳璇挑撥離間的終極目的。
她接著往下說,“江阿姨,不錯,我手裡是有一筆錢,如果你急用呢,我也想幫助你!無償的借給你,根本不用利息!”
說的比唱的都好聽,“可現在你要把錢給丁文山?那我堅決不能拿出來了!為什麼呢?要我看,依著丁文山的脾氣,他今天朝你要錢了,明天還會來,後天更沒完,這是一個深淵,永遠也填不滿,他這是要在精神和財力上雙方面折磨你,讓你自己挖坑把自己埋起來,比直接揭發你更陰損!”
“那我有什麼辦法呢?”
“怎麼沒有啊?對付他的辦法多著了!他以前不是土匪嗎?做過的壞事情肯定特別多!你找人去查查,看看他過去還有沒有什麼沒完結的血案?你暗中鼓動當事人家屬去公安局告啊,把他送進大牢!”
“……”
“或者,讓醫院把他老婆踢出去,他就會焦頭爛額的四處忙他媳婦的事,哪有功夫再跟你作對呀?再幹脆一點呢,哼哼……”柳璇冷笑著,“你自己想啊?如果他媳婦死了,他會不會也跟著殉情去?就算他不去死,也會給他媳婦守墳去,那不就等於徹底除了他這個眼中刺?以後呢,就再沒有人會拿著這個秘密敲詐你了!”
說實話……
江夏本人就夠自私自利的了,可她沒料到……柳璇竟然會青出於藍的陰損。
江夏下意識的擺了擺手,“這種事情我不能做的,如果被你父親知道了……”
“哎呀!江阿姨,自古就有一句話,無毒不丈夫!你想保住自己的幸福?還哪兒管得了那麼多呀?必須以毒攻毒,下狠手!反正主意我已經給你出了,照不照著辦?隨你!另外呢,我也跟你明說了,想朝我借錢?肯定是不行的!我不會幫你填這個坑!這件事情歸根到底還是要你自己去解決!別人誰也幫不上忙!”
話一說完……
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你可以走了!我頭疼,想要休息了。”
一歪身。
倒在了枕頭上……臉衝著牆,不再說話了。
江夏端著剩下的半碗冰糖銀耳湯出了房間,腦海裡反覆想著柳璇剛剛說過的話……
柳璇呢?
等到江夏的腳步聲下了樓梯,這才又在床上坐起來,用手摸著臉上的傷疤,冷冷的一笑……忽然覺得自己這招“借刀殺人”之計用的真不錯。
如果丁文山走了……
那丁紅豆的好日子是不是也快要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