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大,庫房不夠用了,七娘做主,在原先的庫房旁邊又建了個新庫房,佔用了一部分村子裡的土地,村長倒是大方,佔就佔唄,不怕你佔,就怕你不佔,這作坊若是搬了,鄉親們得少多少活兒幹?
阿貴記仇,木材不是找裘掌櫃買的,而是自己帶著廠子裡的工人,下工後去林子裡伐的,工錢也是他自個兒貼的,一座庫房建完,他自己都快成半個木匠了。
羅大娘知道作坊忙,進去接了七娘的活兒,好讓七娘能回屋陪喬薇說說話。
二人閒話了一番家常,又看了賬。
喬薇不在的這段日子,作坊的產量提高了三倍,人員倒是沒有增加多少,全靠把效率給提上去了,過年時喬薇不在,七娘做主給眾人包了紅包,七娘有想過,要是喬薇不同意,那麼這筆銀子她就自己掏了算了,反正她原就是個簽了死契的奴婢,她的一切都是主子的,權當她沒領這麼多工錢好了。
喬薇瞧出了她的擔憂,睨了她一眼道:“與我認識這麼久,我是個什麼人你還不清楚?我有那麼小氣嗎?”
七娘的腦海裡閃過了無比悽慘的水榭香江豪華一日遊……
喬薇拍拍她肩膀:“作坊既然放心地交給你了,你想怎麼管理都行,以後這種事不必膽戰心驚的,放馬去做就是了。”
夫人突然變得這麼大方,心裡毛毛的……
七娘的目光落在了賬本上,發現備註的紅包金額五十兩的“五”字上不知何時糊了一個墨團,該不會……夫人以為她一共只發了十兩銀子的紅包,所以才這麼開心的吧……
“另外你與阿貴小魏的月錢也該提一提了。”喬薇若有所思道。
七娘果斷合上了賬本,不動聲色地說道:“說到小魏,我這兒倒是有件事想與夫人商量商量。”
喬薇抱著熟睡的俊哥兒,道:“你是說小魏與碧兒的事?”
七娘略為驚訝:“夫人也知道他倆的事了?”
喬薇淡淡一笑:“不是瞎子的都看出來了。”
這倒是的,兩個人年紀都不大,心眼也不多,自以為裝得很好,其實早就露餡兒,七娘道:“夫人不在京城的這個月,碧兒回來過幾次,她說是來看我的,但誰又瞧不出來她是來小魏的?二人總這麼下去不是辦法,夫人看看是不是做個主把兩人的親事給定了?”
喬薇的手指在桌面上輕輕地敲了幾下,道:“碧兒籤的是活契,而且她爹孃健在,她的親事恐怕還是得過問她爹孃的意見。我強行做主,倒也不是做不得,可她與她爹孃的關係恐怕就要尷尬了。”
七娘遲疑道:“夫人說的有道理,夫人位高權重,她爹孃自是不敢不從,只是表面從了,心裡憋著火兒,最後都得算到碧兒的頭上,這對碧兒反而不妙。可是……若真過問她爹孃的意見,她爹孃瞧得上小魏嗎?馮氏的性子夫人是領教過的,恨不得把碧兒賣去大戶人家做妾,眼下碧兒做了丞相夫人的丫鬟,這等身份怕是嫁給正兒八經的公子哥兒都夠了,我怕馮氏不會同意這門親事。”
喬薇托腮,是啊,小魏家裡可是養著一窩土匪呢。
黑風山上,白雲飄蕩。
十幾二十號土匪整齊劃一地站在大樹下,望著樹梢上半面迎風招展的破了幾個大窟窿的寨旗,莊嚴而肅穆地念著他們的宣言:“我們是一群有志向的土匪,我們要把土匪事業發揚光大,我們的目標是打家劫舍,我們的手段狠辣果決,我們的武功天下第一,我們的口號搶光、搶光、再搶光,絕不給對方留下一點口糧!”
寨主對著老寨主們的牌位上了一炷……半柱香,沒錢買香了,這些半支半支的香都是從人家墳頭上拔來的。
上完香,寨主拜了三拜,轉過身來,望向一眾整裝待發的弟兄,莊嚴肅穆地說道:“今天,我懷著無比沉重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