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五歲那年是不是被一個野人抓走過,還差點讓對方給殺死了?”
“你胡說什麼?”少女蹙眉道。
雲清定定地看著她道:“當時就是在那個山洞,聖教出動人去圍殺他,可是沒把他殺死,現在他回過頭來找你,不過是想報當年的一箭之仇,你可千萬不要被他騙了。”
少女的神色冷了下來:“誰告訴你這些的?蓮姐姐嗎?”
侍女的心肝一抖。
雲清道:“誰告訴我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再也不要去見這個人了。”
少女瞪了他一眼道:“我愛見誰見誰,你管不著!”
雲清語重心長道:“師妹,他練的是邪功,他茹毛飲血,你堂堂聖教千金,怎麼能與這種人來往?”
少女駁斥道:“他茹毛飲血怎麼了?我沒把你救回來,你不也在大山裡茹毛飲血嗎?”
雲清的喉頭一堵。
少女冷冷一哼,推開他,徑自回房了。
……
婆婆收回思緒,端起桌上的茶杯,默默地喝了一口已經涼掉的茶:“小姐與血魔相識的事,雲清教主不知。”
胤王狐疑地看了蓮護法一眼:“不是出動護法擊殺過血魔嗎?雲清教主怎麼可能連這個都不知情?”
婆婆又喝了一口茶,道:“擊殺血魔的時候,他還沒來聖教。”
胤王將信將疑地問道:“之後也沒人告訴他?”
婆婆道:“沒有。”
新任大祭師弱弱地吸了口涼氣,嘀咕道:“血魔是不是傻?他明明打不過鬼帝,還一個人闖入聖教大開殺戒,他是找死麼?”
胤王沉默,血魔被關了這麼多年,早已被關成瘋子了,可就算只剩下野獸的本能,趨吉避凶也還是懂的,今日被祭師劍傷了之後,他不就逃之夭夭了嗎?
可見他是個惜命的,當年他是哪根筋不對,非得莽撞地殺上聖教?
胤王總覺得,這其中還有什麼大家都不知道的事。
還有,既然他一開始並不是這麼強大,那他又是怎麼一步步把自己煉成一個血魔的?
……
“給,這些全都是我們聖教的頂級功法,你的那套功法太邪了,以後不要練了。”少女將包袱裡的竹簡一卷卷鋪在柔軟的虎皮上,“我一個個和你說啊,你想練哪個,告訴我,我教你。第一個是青蓮決……”
男子啊了一聲,張開嘴,用沙啞的嗓子說:“雲、珠。”
少女一愣:“你剛剛說什麼?再說一遍!”
男子道:“雲,珠。”
少女驚喜一笑:“你會說我名字了!”
少女瞬間將挑選功法的事拋到九霄雲外了,隨手拔下發簪,說道:“發,簪。”
男子:“雲,珠。”
少女嘴角一抽,又拿出一方帕子:“絲、帕。”
男子:“雲、珠。”
少女無語望天,拿出一袋糖豆:“糖、豆。”
男子:“雲、珠。”
少女拿出一把小刀。
男子:“雲、珠。”
少女拿出一本書。
男子:“雲、珠。”
少女兩眼一翻,一頭栽在了虎皮上。
男子戳了戳她肩膀。
少女裝死。
男子又戳了戳。
少女悶悶地道:“幹嘛?”
男子順著洞口,指了指天上一輪圓月。
少女順勢一瞧,不解地問他道:“怎麼了?你想看月亮?今天的月亮不是很圓啊,明晚十五,十五的月亮最圓了,可是每次十五你都不在。”
男子沉默。
猶豫半晌後,啊啊地發著聲,做了個倒在地上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