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你把曾護法關起來了。”月華道。
蓮護法淡淡地睨了他一眼:“現在是說這些的時候嗎?”
月華聳肩:“我就隨後一說,你不想答就算了,我又沒逼你。”
蓮護法正色道:“待會兒需要你們給教主護法,記住,千萬不能有任何差池。”
月華輕咳一聲,頗有些遲疑地問:“確定要這麼做嗎?”
蓮護法道:“沒有別的辦法了,再拖下去,教主連命都保不住了。”
月華仍是有些不放心:“可是……”
蓮護法揚起下巴道:“有什麼可是的?人只要活著,就能再想別的辦法。”
你有別的辦法,就不至於把血魔關押那麼多年,還淨化不掉他了。
當然這話月華在心裡想想這好,如今這老婆子成了半個代理教主,可不是他這個尊主能夠招惹得起的。
月華想了想,還是小聲提醒了一句:“你這是飲鴆止渴。”
蓮護法冷冷地看著他道:“你的意思是看著教主去死?”
月華無奈望天:“我可沒這麼說。”
“那個……”新任大聖師弱弱地開口了,“這麼重大的事,不用通知少教主嗎?”
月華不動聲色地看了蓮護法一眼。
蓮護法緊了緊握著柺杖的手,面不改色地說道:“少教主在對戰血魔時受了傷,來了也幫不上什麼忙。”
新任大聖師道:“我的意思是不用讓他知……”
月華樂得看好戲,唇角勾著,任由新任大聖師往下捅馬蜂窩。
新任大聖師說到一半,便接收到了兩道刀子一般犀利的眼神,他脖子一縮,閉嘴了。
蓮護法深吸一口氣,點亮了石室中的所有燭火:“好了,我要準備開始了,月華你用內力護住教主的心脈,待會兒血髓入體後,可能會迅速地產生魔氣,這個,就拜託大聖師了。”
大聖師修習的功法,其實並不足以用來對付如此磅礴的血魔之氣,但聊勝於無。
蓮護法將雲夙扶著坐在了寒冰床上,讓月華坐在他身後。
月華用能活動的右手,運足了一股內力,貼上雲夙的後背,緩緩地輸入了他的身體。
蓮護法取了一小罐血魔的血髓,緩緩開啟,一股濃稠的血腥氣在石室中蔓延開來。
蓮護法提醒道:“你們趕緊閉氣,別把魔氣吸入體內了。”
月華與新任大聖師趕忙閉了氣。
蓮護法將小雪貂抱了過來,把它放在雲夙的丹田處,這裡將會是魔氣最聚集的地方,這個小東西,多少能吸收一些。
小雪貂茫然地睜大眼。
蓮護法拿出一片鋒利的刀刃。
小雪貂用小爪子擋住了眼睛。
蓮護法開始助雲夙吸納血魔的血髓了。
這個小罐子裡當然不是全部的血髓,血魔功力太磅礴,以雲夙目前的狀況,承受不了那麼多,蓮護法只取了不到十分之一。
可就是這十分之一,也讓雲夙吸納得十分吃力。
終於,血髓盡數入體。
這時,雲夙的周身以看得見的速度冒出了一股黑氣。
蓮護法趕忙道:“護住教主的心脈!”
月華猛地打入一股更為渾厚的內力,死死地護住雲夙的心脈,不讓魔氣侵蝕,也不讓過於磅礴的內力撐破雲夙的心脈。
與此同時,新任大聖師也催動功法,努力壓制雲夙體內的魔氣。
小雪貂也舔起了丹田外的魔氣。
魔氣漸漸被控住了,雲夙的狀況開始出現好轉,他蒼白得近乎透明的臉上隱隱有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血色。
蓮護法激動地摸了摸他的臉:“你感覺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