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在姑蘇住了兩年,那兩年發生了什麼我不太清楚,只知在大婚前不久,那位與她指腹為婚的孫公子得天花病逝了。之後,姬家將她接了回來。”
姬婉陷入了沉思,荀蘭十三到十五歲的這兩年,確實是在姑蘇度過的,老太太只說她是回家陪她親孃了,人家母女要團聚,誰好去說什麼?卻原來是為了一門親事嗎?
喬薇接著道:“姬家將荀氏接回京城後不久,又給荀氏定了另一門親事,物件是前中書令袁大人家的公子?”
“什麼?”姬婉驚得睜大了眸子,“哪個公子?在禮部任職的那個,還是死了一任妻子的那個,還是與青樓的花魁私奔的那個?”
喬薇道:“與青樓花魁私奔的那個。”
姬婉怔住了。
這件事她其實是知道的,確切地說,整個京城都知道,那袁家的公子本與一個世家小姐訂了親,卻在成親前不久與青樓的花魁私奔,這在當時很是轟動了一陣,她曾好奇地打聽過誰才是那個倒黴的世家小姐,奈何袁家將訊息封鎖得極緊,什麼都沒打聽出來。
竟然是荀氏嗎?
“誰告訴你這些的?”姬婉問。
喬薇道:“祖母。”
姬婉微微困惑:“祖母為什麼要和你說這些?她老人家連我都沒有告訴!”
又不是多麼光彩的事,老夫人自然希望越少人知道越好了,這次要不是為了護著荀氏,老夫人也不會與她開這個口。
喬薇淡淡地說道:“周媽媽誣陷我放蛇咬了父親,祖母她老人家恐我將賬算到了荀氏的頭上,便與我說了荀氏的情況,道她也是可憐人一個,希望我也能對她好。”
倒是像祖母會做的事,姬婉的睫羽顫了顫:“所以在那個暴斃的周公子之前,荀氏就已經定過兩次親了,但那又怎樣?又不是她的錯。孫公子得天花,袁公子與人私奔,周公子暴斃,最終的受害者都是她。”
“受害者?”喬薇難以置信地張了張嘴,隨即嘲諷道:“那我現在看到的姬家主母是鬼變的嗎?所有事,最大的受益者就是她!”
姬婉不悅地蹙眉:“她與我父親的事和那幾個人沒關係!不要講得好像是她謀害了他們似的,她這麼單純的人,怎麼可能做出這惡毒的事來?”
喬薇有那麼一瞬,不知該怎麼接話:“你這麼替她說話,看來很喜歡她啊,我以為你很討厭她的。”
姬婉正色道:“我的確討厭她,我討厭她取代了我母親的位置,我討厭她搶走了我的父親,但我不能因為討厭一個人,就把她沒造過的孽算在她的頭上!”
喬薇的神色淡了下來。
姬婉看著她逐漸變得疏離的神色,眸光頓了頓,放緩了語氣道:“京城的女人都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她們,所以有時候我討厭一個人,並不代表她就真的是個惡人。”
喬薇扶額:“我不指望你一下子相信那麼多事,但今天,她對你不懷好意,這是千真萬確的。”
姬婉仍是不信:“你真的想多了,擺在桌上的東西,她自己也吃了,如果東西真的有毒,她為何會沒事?”
姬婉的回答並不讓人意外,畢竟她與荀蘭認識十幾年,與自己不過認識幾個月,自己一張嘴,就推翻她十幾年的信任,哪怕是面子上,她都會有些掛不住。
喬薇凝了凝眸,說道:“桌上有一盤酥餅,是用杏仁做的,杏仁與蟹肉一樣,都是孕婦忌食的,她明知你懷了身孕,還拿杏仁餅招待你,你不覺得居心叵測嗎?”
姬婉說道:“她並不知道我懷孕了。”
喬薇真想撬開這個姐姐的腦袋,看看裡頭到底怎麼長的,冰雪聰明的人兒,怎麼一到了小後媽的問題上,就跟打結了似的:“你在馬車上又嘔又吐的,鬼才看不出來了。好,就當她之前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