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喬薇還能忽悠一下孩子是她定製的,可景雲一翻便翻出了那張字條,叫喬薇想撒謊都沒有辦法。
“真的是爹爹送給我們的嗎?”望舒抱著她的新布偶,愛不釋手地問。
喬薇下意識地想要反駁,可一對上孩子那充滿期盼的眼神又有些說不出口。
“是爹爹嗎?孃親。”望舒眨巴著眸子問。
“這……”喬薇抿了抿唇,“我許多年沒與你爹爹互通往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
望舒失望地垂下眸子,肉呼呼的小手一下一下撫摸著布偶的衣裳,那無言中自帶一股憂愁的模樣,看得喬薇一陣心軟。
她一直都知道,孩子們是渴望父親的,她再努力、再能幹,也彌補不了他們心中的那一塊空缺。
只是一切來得太突然,她有些不習慣。
但她不能用自己的不習慣,去剝奪孩子們心頭的渴望。
“雖然多年沒有訊息,但是看字跡,挺像你們爹爹的。”喬薇淡淡一笑,說。
望舒憂愁的小臉揚起一抹燦燦的笑意:“我就知道是爹爹!”
從今天起,她也是有爹爹的人了,她不用羨慕村裡那些孩子了,也不用擔心誰再罵她野種。
因為她不是。
她有爹爹。
望舒抱著布偶,開心地笑了。
看著女兒笑,喬薇忽然覺得,一切都值了。
喬薇揉揉她小腦袋:“好了,把桌子收拾乾淨,自己的禮物拿回自己房裡。”
“好!”望舒答應得十分乾脆,抱著布偶跳下地,又抓了一個,噠噠噠噠地跑回了自己房間。
“景雲。”喬薇看向兒子。
景雲靜靜地跳下地,抱著盒子回了房間。
不知道是不是喬薇的錯覺,兒子好像沒有女兒那麼興奮。
不過景雲本身就是個悶葫蘆性子,開心不開心並不完全寫在臉上,喬薇也就沒往心裡去,待到望舒把桌上的布偶全都搬到自己的架子床上,喬薇去廚房把早餐端了過來。
吃過早飯,喬薇將那盆白薔薇種在了前院新翻的地裡。
喬薇將孩子們送去私塾,回到山上時就發現已經來了不少應聘的農戶,大多是男人,女人只得三四個,趙大娘原本想來,被羅大娘勸住了。
趙大娘畢竟上了年紀,每日做兩頓飯沒什麼打緊,可若真像阿貴與顧七娘那樣從早忙到晚,夜裡還加班,身子恐吃不消。
二狗子娘也想過要來,可她做短工可以,長工不行,她家種著地,農忙的時候抽不開身。
徐大壯的媳婦兒倒是來了,可惜,沒被選上。
倒不是喬薇歧視姑娘家,實在是大壯媳婦兒太瘦,像個紙片人,喬薇都怕隨便勞累一上午,這姑娘就給暈了。
出人意料的是,劉嬸子也來了。
喬薇與劉嬸子鬧得太僵,又是打臉又是扔下馬車,就這樣,她還好意思來?
劉嬸子本不想來的,實在是債主逼得太緊,今年乾旱,收成又不好,她再不做點事,家裡就要揭不開鍋了。
她一開始計劃的是去鎮上,但鎮上太遠,無法兼顧家裡,想來想去,就小喬這兒最合適。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工錢也高。
二狗子娘與趙大娘只在山上做了兩個月的飯,便得了五兩銀子,要知道,女人在外頭做工,到頂了一月一兩,小喬的工錢是人家的兩倍還多,她這麼缺錢她能不動心麼?
就是面子始終有點拉不下來。
她彆扭地站在那裡,覺得好像所有人都在拿有色的眼光看她,對她指指點點。
“劉嬸,對不住啊,你恐怕不太合適。”喬薇說。
劉嬸子驚道:“我咋不合適了?小喬,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