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的少年能夠說出來的話,她轉頭看他,發現他的面色十分平靜。
“我和你說過吧,忍生桑,網球就是我自己,沒有網球我就什麼都沒有了。”
幸村精市也停下腳步,隔著一定的距離,和她面對面。不知道從哪裡傳來的拍擊網球的聲音響個不停,一聲一聲,像是敲擊在他們的心上。
“所以我一定會回來的。”
夕陽最終沒入地平線,在黑暗來臨之際,附近的路燈閃了閃,照亮著那條小道。
“如果我無法再回來,那麼最後這段時間我想待到最後。”
可他站在路燈照不到的地方。忍生真蠶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她只能從他的語氣出聽出他的堅定。
不對,還有別的。忍生真蠶往前走了幾步,在走向他的過程中,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於是她停下來,問他:“之前,你說過的還算數嗎?我學會了網球,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幸村精市彎了彎唇角:“忍生桑並不算學會網球吧。”
忍生真蠶很理直氣壯:“你又沒說不可以貸款。”
“那忍生桑有什麼要求呢?”幸村精市在黑暗裡問她,“什麼都可以哦,再過分的也可以。”
忍生真蠶沒有搭理他的潛臺詞,她說:“雖然大家都沒有說,但是你知道的吧,大家都想你趕快好起來。文太和赤也還約我新年去山上的神社,想給你祈福。”
月亮攀上夜空,她終於能夠看清他的表情了。
少年在迷茫。
“我也是一樣。”她鄭重其事地說。
“我還沒有看到你打那種會有櫻花飄落的和會發光的網球。”忍生真蠶望向他的眼底,“所以請好起來吧。”
幸村精市沒有說話。
“幸村君不可能不信守承諾。”等待他回應的過程中,忍生真蠶向系統吹噓,“還好我聰明,留有一手。”
【玩家不是想把這個要求留著完成任務嗎?】系統委婉地提醒她,【錯過這個,再想找機會就難了。】
對哦。忍生真蠶沉思,她完全忘記了這回事。
大概是她臉上的懊惱太過明顯,幸村精市不由得笑出聲來。
網球聲終於停止,在夜晚的寂靜中,忍生真蠶看到他的笑容終於有了溫度,她能夠清楚地聽到幸村精市說:“為了忍生桑能夠看到那種網球,我會盡快入院好起來的。”
他這麼說完,卻沒看到她的眉梢染上欣喜,只能看到她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己看。
幸村精市:“怎麼了?”
“我在想,你會不會暈倒。”
在十一月初,幸村精市住進了東京的醫院。
雖然他說想退部,但被大家強硬制止了。對他們而言,部長永遠都是幸村精市,也只會是幸村精市,他們會等著他病好歸來。
幸村精市住院後,網球部的事情多了起來。忍生真蠶後知後覺地發現幸村精市居然一個人幹了這麼多事情,他自己也要上學和訓練,時間管理能力真強。
因為他們兩人同班,所以忍生真蠶每天會去給幸村精市送當天的知識筆記和作業,順道也把網球部的日誌也給他送去。
不得不說,幸村精市非常受小孩子喜歡,他的病房裡每次都會有幾個小孩纏著他玩。
她私底下吐槽過:“要是讓玉子知道你對其他小孩子這麼好的話,她會氣死的。”
幸村精市無所謂地說:“沒關係,她習慣了。”>r />
那群小孩子看到她來,都圍了上來——她天天來,想不記住她都難。其中一個年齡大的,伸出小拇指問:“真蠶姐姐,你是不是精市哥哥的這個?”
忍生真蠶把小孩的小拇指按了回去,把大拇指扯出來,她點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