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氣氣。”
“我們是真實存在的。”
幸村精市再次朝她伸出了手,如同在醫院天台時他抬起的無力的手,如同在病房裡坦誠相待時他伸出的手。
“這就足夠了。”
看著那雙骨節分明的沒有任何病態的手,忍生真蠶內心感到一陣輕鬆與喜悅。
如同無數次她所做的那樣,她再次握住了他的手,沒有再放開。
正在山上做流水素面的大家:怎麼人還沒來?
能夠再次和大家成為朋友是一件非常高興的事情。
忍生真蠶和大家不在一個學校,只是會在他們比賽的時候去現場,偶爾去立海大或者幸村家探望一下。
“你要考立海大?”
某次比賽閒聊,幸村精市聽到她這麼說,頗為詫異。她親戚都在東京,按理說她應該直升帝丹高中才對。
一同看比賽的妹妹幸村玉子搶答:“肯定是因為想和哥哥你待在一起。”
居然是這樣嗎?幸村精市想,或許是因為她的離開所以對他感到愧疚,他想說倒也不必。
然後他就聽到她說:“倒也不是。”
忍生真蠶很氣憤:“我在米花就讀了幾年,碰到的案件數不勝數,我懷疑是那裡的風水不行。要是我再待下去,幸村君你可以替我收屍了。”
尤其是和表舅一家任何一個人出門,出事的機率起碼九成,剩下一成是以前就發生過案件。
幸村精市:“……”
他轉回頭,安心看比賽。
比賽結束,立海大不出意外獲勝。在送他們踏上回神奈川的電車上,趁著電車還沒來,忍生真蠶小聲說:“剛才說的話也有想要和幸村君多待一會兒的私心啦。”
人多她怪不好意思說的,只能趁人少說。
而且她說這話不是沒有道理:“你不是畢業就要去打職網嗎?到時候我們就沒有什麼相處的時間了。”
幸村精市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問:“忍生桑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
約定?忍生真蠶仔細回想了一下,發現他們之間的約定還蠻多的。但搜尋關鍵詞“職網”的話,她想起來了。
“不會吧,真要我當經歷人嗎?”她還想起來妹妹醬說過的話,“你看,經紀人要做的事情很多誒,不然你豈不是太累了?”
幸村精市並沒有說什麼他很強經紀人可有可無的話,他很平淡地回答:“你經理的工作做得很好,完全可以勝任。”
忍生真蠶不確定地問:“是這樣嗎?”
“我可是深思熟慮才選擇的你。”幸村精市和她對視,“你會做得比任何人都好。”
與其說她當經紀人不是一個好的選擇,不如說他的私心才會耽誤她。畢竟她可以做的事情太多了,但是隻有這樣,他們才會一直在一起。
他還想說什麼,但電車到達,隊友們和妹妹都上車了,此刻都在盯著他們看。
他只能把話留到下次說。
可忍生真蠶不是以前的忍生真蠶了!她有接受園子表姐的速成教育,所以覺得現在的自己應該做點什麼。
於是她踮起腳,輕輕抱住了少年。
這算是他們第一個正經的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