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禧殿時,淑貴妃是否故意在陛下耳邊吹過枕邊風。
可惜她現下全無辦法。
思及此,周嵐珍恨恨揪著手中一方帕子。
宋棠和裴昭放過風箏,又一起在御花園裡散步賞花,直到午膳時分,裴昭同她一道回去春禧殿。兩個人用過午膳,都有些困頓,故而一道躺下,準備睡個午覺。
裴昭一雙手臂將宋棠摟在懷中,想著御花園的事說:“那幾個人也越不過你去,你不必非同她們置氣。”
宋棠靜靜倚在裴昭胸前,確實睏乏,也沒有上午在人前的張揚舞爪。
她帶著點迷糊辯解:“臣妾也沒有做什麼。”
裴昭垂眼,看一眼懷裡的人,無奈一笑,語聲卻寵溺道:“你想要同蔣才人放風箏,今日算是放過了。那個周才人不長眼,朕也幫你教訓過了。她們往後若老老實實不逾矩,何必費得那些心思。”
本是昏昏欲睡的人聽過他一番話,似驟然清醒,瞪大眼睛仰頭看他。
幾息時間,宋棠重新倒回他的懷裡悶聲說:“陛下怎麼什麼都知道?臣妾往後什麼小心思都瞞不過陛下了。”
裴昭說:“你什麼心思都寫在臉上,朕如何能不知?”
“那臣妾多謝陛下幫臣妾立這個下馬威。”宋棠笑意盈盈,“往後她們幾個人安分,臣妾自不會故意針對。”
裴昭嘴角微彎,輕拍她後背,柔聲哄著:“乖,睡吧。”
宋棠低低“嗯”一聲,閉眼睡去。
小憩醒來,身側無人,裴昭已經離開了。
懶懶打過一個哈欠,對此無所謂的宋棠喚得竹溪一聲,竹溪很快到她跟前。
“娘娘醒了?”
竹溪笑說,“陛下才走不過半刻鐘,是有要事先行回德政殿。”
“嗯。”
懶怠躺在床榻上的宋棠應一聲,問道,“今日各處有沒有什麼的動靜?”
竹溪一一稟報說:“蔣才人回清竹閣後,賢妃娘娘親自過去看她,還送了些活血化瘀的藥膏。周才人回到聽雨樓後,生得一場大氣,關起門來砸了不少的東西。駱才人倒是沒什麼。還有……琉璃殿的小宮人曾去御花園打探過情況。”
宋棠輕笑:“婉順儀有精力關心這些事了?”
“似乎是瞧見有人在御花園放風箏,故而好奇,派人去問的。”竹溪回答。
宋棠又問:“今日王御醫去過琉璃殿?”
竹溪點一點頭:“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