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
「怎麼還像我逼迫你似的?」
池牧遙撐起身子坐好,在心中掂量起來。
原主是用奚淮修煉到了築基期巔峰,用了七年時間。
他不用,他只要到達築基期即可,這樣恐怕需要的時間不多,於是回答:「三年多或者四年,具體要看修煉後我一次能吸收多少靈力,一次後我便可計算出來。」
按照他的學霸腦子,甚至可以計算出幾次雙修後,他可以提升到需要的修為,具體到究竟幾次、需要幾天。
「那你來吧。」奚淮說道。
顯然他已經做好了心理建設,打算豁出去了。
池牧遙重重地吞嚥了一口唾沫。
上,還是不上?
這是一個問題。
上了,他可以活命,奚淮也能出去,出去後他逃跑了就是。
不上,他就此領盒飯,與世長辭。
之後的事情就不關他的事兒了。
奚淮急急地補充:「不過你不要妄想雙修後我們便有了什麼牽連,出去過後橋歸橋,路歸路,你我毫不相干。」
「這樣最好。」池牧遙反而鬆了一口氣。
不知為何,見池牧遙真不想跟他攀上關係,他反而不高興了,標準霸總文賤種的脾氣,問道:「你可知我是誰?」
「你都教我卿澤宗的功法了,還會發狂,頭頂還有龍角,很難猜嗎?」
這修真界還有第二個十八歲修者有這些特徵嗎?
「那你不想和我扯上關係?你可知多少人巴不得我多看他們一眼?」
這人什麼毛病?
別人找你,你懶得理。
他不想找你,你還生氣了?
池牧遙不願意,重新靠著牆壁,將身體蜷縮成一團,平穩地呼吸準備入睡。
奚淮許久沒等到他的回答,追問:「你想什麼呢?」
「我想等死。」
「我都許你用了,你反而不願意了?」
「我不是很想雙修。」
奚淮反而不肯罷休起來:「你不想雙修卻入了合歡宗,入的是情懷嗎?」
「保命而已。」
「現在又不想保命了?」
「嗯,相比之下還不如死了算了。再說,我也在合歡宗平穩生活了八十年,夠本了。」
「誰管你死活!」
奚淮好不容易決定降心相從,想要救那老傢伙一命,結果那老傢伙還不領情?
他自己都意識到了,他總是會做一些奇怪的事情。
比如和好友聊著天,莫名其妙的下一刻就帶著好友去了錦瑟處,還跟一個女孩子問了名字。
問完,他自己也不理解自己為什麼要問,且問完名字又回了卿澤宗,這趟行程頗為詭異。
這次也是一樣,他從來也不是見義勇為的人,卻莫名其妙不受控制地救了人,還被連累得被關進了洞穴裡。
相比較之下,同意和池牧遙修煉他還是深思熟慮過的,並不是莫名其妙的行為。
他被氣著了,躺在石床上氣得咬牙切齒。
心中燥鬱,人也會發狂,脾氣上來後鐵鏈震顫。
池牧遙注意到了,趕緊起身到了奚淮身邊,問:「怎麼又復發了?」
「莫要與我說話!」
「我是怕你受委屈。」
「倒是我委屈你了。」
「沒……」池牧遙做了一個深呼吸,「那,你等我吃些丹藥。」
這位大少爺要是發了脾氣,他能從壽終正寢變為橫死街頭的死法。
他真的怕了禁制的反噬攻擊。
奚淮的脾氣平息下來了,問:「什麼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