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又還要利用他的治癒能力,幫助棺中人順利奪舍。
想到這裡,池牧遙竟然被氣到了,蘇又覺得他會幫助另一個人奪取奚淮的身體?
這是何等殘忍的事情?!
蘇又介紹完這個法陣便沒了聲音,人也沒有出現。
池牧遙再次探查奚淮的情況,卻注意到又有幾名修者朝著他們走過來。
池牧遙握住叮叮,警惕地看向他們。
其中一人拔出佩劍的同時說道:「想必你剛才也聽到了,這是一個奪舍的法陣,如果那九個魂魄出來,最容易選中的就是他的身體。不如在此之前就給他一個了斷,省得他的身體被人奪了去。」荒唐至極,極度無恥,怎能這般理直氣壯地狂犬吠日?!
一群狗彘不如的東西!
池牧遙冷笑著回答:「你恐怕是想錯了,那些魂魄最想要的是他的身體,所以他能將魂魄吸引過來,能減少你們的危險,畢竟那些魂魄看不上你們的身體,不是嗎?」
「你!你身為正道修者,一直維護著這個魔門子弟是為何?難不成你們御寵派加入魔門了嗎?」
「我一個人代表不了御寵派,我也不會讓你們動他分毫。」
「這就由不得你了!」
這幾名修者,有人是築基期修為,並且在淨地內還受過池牧遙的照顧,吃過由池牧遙捕捉以及親手烤出來的食物。
有的是金丹期修為,是協助後來的天尊們佈下封山大陣的修者。
幾人一齊攻擊過來,池牧遙只能伸手去拿金鐘,遽然間,幾道火系攻擊丟出,燒得這幾個人措手不及。
奚淮終於醒了,撐起身體坐起身來,看向幾個人說道,眼中全是狠戾:「就憑你們幾個也想殺我?」
說話間,疏狂已經到了奚淮的手裡,奚淮很快起身和那幾個人鬥在一塊。
密室地方很大,但是如果有人在此鬥法就會顯得擁擠了,在場所有修者都會被波及。
有人試圖勸解:「你們莫要動手,我們應該商議對策,不該自亂陣腳。」
奚淮不理,只丟給了池牧遙一個防護結界,聽到那些勸說覺得煩了,冷聲回答:「待我殺了他們幾個就停下來了。」
話音一落,銀劍曲折彈起,只聽不經意的一吷,劍首帶著虺龍焰攻向那幾人,虺龍焰在被攻擊的人傷口處燃起,快速焚燒對方的體表,隨後燃進身體裡,從焚燒肉體,逐漸至百骸。
幾具屍體轟然倒下後,奚淮才停了下來,抬眼掃視密室中的其他人。
池牧遙趕緊跟過去,抱住了奚淮的手臂。
看到這幾人頃刻間便被殺死,密室中其他人面面相覷,有些人躍躍欲試,想嘗試著勸說眾人圍攻,殺死奚淮。
有些人則是躲避他們的目光,不想參與,怕是不想被連累。
他們進入這個陣中就已經心灰意冷了,此刻也不想再參與什麼鬥爭。
池牧遙神識傳音給奚淮:「你剛醒過來,先休息一下,之後是什麼情況尚且未知。」
「不,我要殺了他們所有人。」
「奚淮!想要你性命的人不是已經被你殺了嗎?他們什麼都沒做,你為何要殺他們?」
「進入這個法陣,就意味著最終活下去的只能有一個人。現在殺了他們,也少了和你爭奪生機的人。」
「不,不是這樣的,這個法陣是一個運氣決定生死的法陣,九個人進入不同的門,只有一道是生門,這並不是你殺了他們就能解決的。」
奚淮提著劍,有血珠從劍刃上滑落,滴落在地面上。
他垂眸看著池牧遙,神識傳音問他:「你還不明白嗎?我在為你爭取生的機會,如果法陣啟動,這些人分別離開,再想殺他們就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