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淮不緊不慢地說道:「你應該知道我抓你為何意。」
「我不知道啊……」婁瓊知哭喪著臉裝傻。
奚淮躍下佩劍,疏狂自動回到他的腰間。
他走到了婁瓊知的面前說道:「不用幫他瞞了,是池牧遙對不對?躲到御寵派去了,真虧得他能想得出。」
「……」婁瓊知心中一顫,卻沒有立即說話,以防其中有詐。
奚淮抬起手腕,抖了抖袖子後給她展示自己的血管:「看得出來吧,我剛被他拿去修煉了。」
和合歡宗弟子修煉過的爐鼎身上都有點痕跡,說明是被合歡宗的睡了。爐鼎手腕的位置會聚集靈力,那處會顯現出粉紅色的血管。
這粉紅色旁人還看不到,只有合歡宗弟子能看到。
婁瓊知看了看奚淮的手腕,再看了看奚淮,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揚。
她小師哥可真厲害,要麼八十年不出手,一出手就拿下了卿澤宗的少宗主。
奚淮找池牧遙兩年多了,這在合歡宗早就不是秘密了,她自然也聽說了。
之前也有人尋合歡宗弟子,一般人堅持尋人也絕非像奚淮這樣將之當成主要事去找,還會顧及自己的生活。
只有奚淮找得這般瘋魔。
她又偷偷看了奚淮一眼。
這身高,這寬肩,這窄腰,這高挺的鼻樑和渾身散發的氣息,她的小師哥怕是會吃點苦頭。
不過初期堅持過去了,後面全是甜頭。
奚淮注意到她的目光了,微微有些不悅,又問:「就是想問你個事,我把他惹生氣了,該怎麼哄才能好?」
婁瓊知不敢洩露半分,於是打馬虎眼:「我和小師哥不熟——」
說完就閉了嘴。
她說漏嘴了,還是被詐出來了些許,比如她知道奚淮要找的人是誰。
奚淮也不著急,繼續問道:「無須熟悉,告訴我他的喜好即可。」
婁瓊知把門派弟子之前同他們講過關於池牧遙樣貌的說辭都背下來了:狐狸眼,眼尾上揚,一臉魅相,衣襟敞開到肚臍眼。倒不是因為這樣貌不好看,只是和池牧遙完全相反而已。
可是奚淮不問這個啊!
現在問題來了,她該怎麼回答?同門其他姐妹被問過嗎?回答得不一致會不會被殺?
她突然特別後悔。
她在單獨偷偷用暗器的時候被宗斯辰看到了,當即就知道宗斯辰發現她了。
最開始這三個人沒來尋她,她還鬆了一口氣。現在看來,這是根本不著急找她。
「小師哥他……」婁瓊知換了一個姿勢,從跪著變為盤腿坐在地面上,開始沉思,「我年紀不大,最後一次見到小師哥還是七年前,那時我才十三歲,小師哥還在執事堂。」
奚淮一直看著她,知道她還在隱瞞,他已經猜到池牧遙是為了保護她才用了陣法和虺龍焰。
他之前暗中調查過,那名碎了三魂七魄的男子糾纏過她,在那個男人出事後,她身上還有點餘傷。就算偽裝得很好,還是能看到些端倪。
最後一次見面是七年前?
合歡宗修者的嘴裡果然沒有半句實話。
「小師哥愛酒如命,成日裡酗酒,天天都渾渾噩噩醉醺醺的。」婁瓊知開始編瞎話。
奚淮知道池牧遙偶爾會喝酒,那酒在他看來不過是解渴的東西,他並不酗酒。
奚淮又問:「他很喜歡酒?」
「對,尤其喝醉的時候還會口出狂言,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比如我們說遇到了鬼火,他說那是火遇到了鉀元素。他還說這個世界火靈根處於弱勢,因為到處充滿了……啊,叫什麼來著,h2o!對,h2o。說水靈根才是得到了天地眷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