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巴,彷彿她身上真帶了什麼難以忍受的氣味。
年少的她並不懂,這也是校園暴力的一種。直到那些人越來越過分,開始公然汙衊她歧視她,甚至對她動手動腳。而那時候的溫蕊並不懂得反抗,只是默默地承受著這一切。
直到某天司策實在看不下去,挑了個刺頭兒男生出來教訓了一頓,才把這事兒平息。
那男生是宋雪儀的愛慕者,受了她的指使對溫蕊動粗,欺負女生的時候一副拽上天的模樣,被司策一頓教訓後又慫得跟什麼似。聽說他哭了一整天,後來還被宋雪儀罵了一頓。
那個時候溫蕊才明白,原來對宋雪儀來說,所有的人都是可以利用的。如果有被利用的價值,她就會跟你做朋友。一旦沒了這點價值,她就會把你扔掉,甚至親手毀掉你。
如果不是司策,溫蕊的人生或許早在很多年前,就被無數個宋雪儀給毀掉了。
離開那段國際學校後,溫蕊再也沒有見過宋雪儀。如今再見她比從前更漂亮更成熟,眼裡流露出的眼神也更為複雜。
四目相對的時候,她顯然也認出了溫蕊。在最初的慌亂過後,她很快又變得傲氣起來。因為她意識到了一個現實,這包廂裡所有的人今晚都是配角,都是來捧她和她先生的。
溫蕊也不例外。
意識到這一點的宋雪儀隨即高興了起來,在接下來一個多小時的飯局裡,她充分發揮了女主人的優勢,不動聲色地使喚著溫蕊。
但也沒做得太過分,因為她很快就發現丈夫對溫蕊產生了興趣。於是便不敢再cue到她,生怕引起那個中年男人更大的興致。
溫蕊倒不在意被灌的那幾杯酒,她如今酒量不比從前,已不再是滴酒不沾的人。關鍵是宋雪儀這一會兒唱一出的嘴臉實在好笑。
既想擺譜針對她,又怕她搶了自己女主人的寶座,這麼瞻前顧後的,一點兒也不像從前的她。
以前的她多囂張,如今居然也會為了一個男人畏手畏腳起來。
溫蕊端起面前的酒杯抿了兩口,出門去上洗手間,順便補個妝。
不出她所料宋雪儀當真跟了出來。那會兒女洗手間就她們兩個,後者也就沒再遮遮掩掩,上來就把手搭到了溫蕊的肩膀上。
“多年不見,聽說你如今出息了?”
“你也不差啊。”溫蕊挑眉掃她一眼,眼底透著股不屑的笑意,“先生不錯,總算讓你搶到了一個。”
這話說得誅心,明顯是在暗指宋雪儀以前那些不光彩的手段。後者一聽到臉色便沉了下來,都忘了還在公共場合,直接伸手就去拽溫蕊的頭髮。
曾經的小姑娘,被她當眾扯頭髮拉衣服都不敢吭一聲。事隔多年那種欺負人的快/感還讓宋雪儀念念不忘。
但她沒想到溫蕊已今非昔比,沒等宋雪儀沾上她的頭髮絲,她已經一個用力攥住了對方的手腕,緊接著便將人胳膊一扭。就聽洗手間裡一聲女性的慘叫聲,吸引得外頭剛好從某包廂裡走出來的周矅一愣。
大晚上的聽到這麼一聲,還挺瘮得慌。他便頓住了腳步,思考著要不要管這個閒事。
沒等他把這事兒想明白,就見拐角處走出來一抹熟悉的身影。溫蕊揉著剛剛動粗的兩隻手,像是在松筋骨,臉上還浮起一層薄薄的笑來。
見到周矅她也是一愣,但隨即臉上的笑容便更濃了。
還得謝謝司策,找人教了她基本的防身術,今天可不就派上用場了。雖然使用暴力不好,但那種感覺真不是一般得爽。
她也不是天生就該被人欺負的人,那些人也該嚐嚐捱揍的滋味才是。至於揍了宋雪儀的後果溫蕊也想好了,大不了就是跟錢辰解約。
但宋雪儀會把自己丟臉的事情嚷嚷得滿世界都知道嗎?不,她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