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做今天就把它們做了。若是不回我找兩個大廚過來現場操作。這廚房可能有點……”
“我家的廚房不夠大,你還是把東西搬回自己家,讓你家大廚盡情發揮比較好。”
司策像是沒聽到她的話,手腳麻利地將人送來的東西一一擺出,成品全都裝盤擺放在了餐桌上,雖顯擁擠倒也放下了大半。
剩下一小半便擱在了廚房,剩餘的包裝等雜物統一放進個大號垃圾袋裡,原本亂糟糟的廚房經他這麼一整理,似乎比原來更顯寬敞。
司策伸手比劃了一下,嘴裡唸唸有詞,似乎是在考慮這麼小的空間裡可以安排幾位主廚同時開火做飯。
溫蕊見說不動他,只能扔下他往外走。
外面餐廳裡已是準備齊全,粗略一掃滿桌菜品中西結合,幾乎都是溫蕊從前吃過並喜歡的。
司策跟出來後替她拉開椅子,順手拿起旁邊的一瓶紅酒:“要不要來點?”
“不用了,先放著吧。”司策便把酒放回去,自己也坐下來和溫蕊一起吃晚飯。
電視裡還播著熱鬧的春晚前的特別節目,主持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聲音,打破了這屋裡若有似無的尷尬氣氛。
溫蕊眼見趕不走這人,只能提筷嚐了幾樣。她從小過得富貴,一吃就能知道這菜水平如何。今天這一桌若是去飯店點餐,拋開提前預約還約不到的情況,光是價格就讓人咂舌。
食材頂尖烹飪出色,連溫度都恰到好處,彷彿剛剛從五星級飯店的廚房裡端出來,便擺到了她的面前。
頭一次兩個人一起過除夕,這感覺並不叫人討厭。氣氛也不像在司家那麼壓抑,反倒有種難得的閒適和輕鬆。
溫蕊掃了一眼電視裡的拜年節目,又看向司策:“你今晚不回家,他們不會不高興?”
“就算我回去了,他們又會高興多少?”
畢竟不是自己的父母,隔了一層的關係,溫蕊不是不知道司策的處境。
只是從前她總會有意無意地忽略那一點。他們都姓司,身體裡流著同樣的血脈,他們是真正的一家人。所以即便只是大伯,溫蕊也總覺得司策在司家會過得很好。
他的委屈和隱忍,她從未想過深入瞭解。或許瞭解了也沒用,司策根本也不會告訴她。
“這些你都不必知道。”
這是小的時候有一次溫蕊試著問他時,司策給的回答。從那以後溫蕊就沒再問過,只悄悄地觀察過。至少從表面上來看,別人對司策的態度和對她有著天壤之別。
或許物質上確實足夠優越,但心理上總是欠缺些。
司策還有個親生姐姐,他姐當年結婚後曾要把他接去同住,司策卻拒絕了。當時他對外宣稱的理由是覺得在司家住得更舒服。
“所以你不上你姐家,是不想當電燈泡?”
司策面前有一杯紅酒,是他剛剛給自己倒的,這會兒聽到溫蕊的話後便舉起酒杯一飲而盡,笑的時候嘴角隱約帶了一點酒漬。
“你喜歡當電燈泡嗎,三萬瓦的那種?”
溫蕊回憶了一番司策姐姐姐夫的相處模式,確實是少見的恩愛與甜蜜。她曾和他們吃過幾頓飯,飯桌上他們表現出來的那種潤物細無聲的默契與配合,不是愛得很深的人裝不出來。
至少他倆就裝不出來。
明明是影帝,可他倆的婚姻無論怎麼演,都沒有那種親密的感覺。
在見識過真正的愛情之後,溫蕊心裡很清楚,她跟司策真的不合適。
於是她低頭露齒一笑,夾了一筷子海參。正要放到碗裡的時候,就見對面的司策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這一回沒有乾杯,只擱到唇邊細細地品了一口,眉眼含笑地看她:“對我來說,最親近的人不是我姐,而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