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的說道。
他們這樣直接在冉凝面前說她兄長,並不是不給冉凝面子,而是在他們看來,冉凝和冉覓就不是一類人。剛才冉凝都說不管了,他們自然也知道冉凝是什麼態度。再加上萬平伯府的事多少也傳出來一些,他們也有所耳聞,心中都有數。
冉凝冷眼看著樓下囂張無比的冉覓,這就是俞氏教出來的好兒子,子女債,最後只能父母還了。
落情似乎更喜歡江彭,只不過在這種情況下,她也實在不能做什麼,只希望江彭不要受傷,哭哭啼啼地對江彭道:“江公子,小女子福薄,枉費江公子為小女子贖身籌謀,今日既無法脫身,也萬萬不想連累江公子。江公子去跟媽媽說,您反悔了,將銀子拿回去便罷了。”說完,落情哭得更兇了。
想來也是,單就外表來看,是個人都會選江彭,而不是冉覓這種胖得跑兩步都要喘的。再者,哪個女子願意待在青樓那種地方?現在好不容易有人願意將落情贖出去,她自然是感恩戴德的。可原本的好事就這麼被冉覓這種無賴胡攪蠻纏住了,落情自然是傷心欲絕,卻又不想傷到江彭分毫,畢竟江彭是她的恩人。
“閉嘴,賤人!”看到落情對江彭那副深情的樣子,冉覓更是來氣,覺得丟了面子,於是毫不留情地扇了落情一巴掌。落情的臉頓時腫了起來,嘴角也滲出了血絲。
這下把江彭也看急了眼,立刻上前阻止,冉覓本來就生氣,江彭又來推搡他,想把落情拉走,他當下就火氣直竄頭頂,招呼了家丁就開打了。
江彭一個人哪裡是家丁們的對手,很快就被團團圍住拳打腳踢了。落情見狀,立刻咬了冉覓一口,冉覓痛呼著放開手,落情立刻跑到江彭身邊推開家丁,護住江彭。
“呸!你個婊-子,給臉不要!給我打!打死打殘爺負責!”冉覓氣得眼睛都紅了,立刻高聲喝道。
聽他這麼說,原本就整天跟著他無惡不作的家丁更是毫不客氣了,動起手來也更賣力。冉覓似乎還是覺得不解氣,自己也加入了戰局。
而江彭和落情只有兩個人,兩個人又彼此互著,最後都受了不少傷。
“不下去阻止一下?”都沐一看向元衡陽。他是根本不指望鍾溯的,他是看明白了,只要冉凝不開口,鍾溯是不會管的。
元衡陽聳聳肩,說:“京裡的事不歸我管。再說,左相孫子與萬平伯兒子打架,我摻合什麼?”
既然他們都不管,都沐一又只是個書生,更不可能去管了。反正他們窗子開得不大,又在二樓,位置還偏,沒人會注意到他們。
就在這時,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官爺來了!”百姓們立刻讓出一條路,就見捕頭帶著幾個衙役跑了過來。
為了給南炎國使臣的到訪做準備,這段時間街上的巡邏隊也多了起來,除了衙門的人,還有皇城護衛和軍營中計程車兵,這些鍾溯也有參與安排,只是不需要他帶隊。
既然有人來了,冉凝他們就關了窗子,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皇上已經下旨,凡近來在城中鬧事者,一律從重處罰。冉覓非要往刀尖上撞,誰管得了?
“我們來打賭吧。”都沐一看著精明又斯文,但性子裡還是個有點愛鬧的。
元衡陽也立刻興致勃勃地問:“賭什麼?”
“賭這次萬平伯會不會求到鎮北侯府上去。”都沐一說完,從荷包裡拿出一錠銀子,說:“我賭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