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當初為了個女人和家裡翻臉,放著大好的前程不要,大約是知道時家在燕京的地位,竟然銷聲匿跡不知道去了哪裡生活。
要不是這個孩子過來,他估計還不知道三弟已經去世了。
既然去世了就該遷到家裡來,當初再怎麼不是,也是時家的子孫。
時戚從書房離開,僵著一張臉往自己的房間走。
小樓他聽這裡的幾個傭人提過,是老夫人住的地方,從他現在這個房間窗戶,恰好可以看到那邊的一角,被鮮花植被阻隔住大部分視線。
路上三三兩兩碰見傭人,都低著頭彷彿沒看見他似的,腳步飛快地逃離了他邊上。
時戚握緊了手,低頭看著細細的手腕,顯出青筋血管。
和那兩姐弟一點也不同,他們身上白白嫩嫩的,臉色紅潤,沒有一點點捱餓的經歷。
過於豐富的經歷讓他懂得,如何以最小的代價獲得最高的籌碼,弱者自古能得到更多的關注。
總有一天,他會比他們過得更好。
時戚張開五指,無言地笑了,碎髮遮住了眼睛。
寧檬在小樓一睡又是一天。
醒過來在床上翻了個身,然後再醒來時發現外面太陽已經落山了,小樓裡涼爽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