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久終於還是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後腦勺上:&ldo;你再一驚一乍的,我就把你丟出去餵刺客。&rdo;
鳳千陵縮了縮脖子,覺得自己很委屈。
&ldo;這裡已經許多年沒人進來了,沒想到牆上的油燈竟然還能用,&rdo;李叔感嘆道,&ldo;當年大梁軍隊圍剿琅琊山時,也只有那些被送入密道的老弱婦孺逃了出去,想來大梁皇帝也不相信那些老弱婦孺能翻出什麼浪來,後來竟讓他們逃了,並沒有下海捕文書,否則他們好不容易逃了性命,還得東躲西藏地活著。&rdo;
謝嶼道:&ldo;當年琅琊派那麼多人,朝廷有怎麼可能都知道。&rdo;
李叔無奈道:&ldo;公子說得是,所以我才不至於活得像只陰溝裡的老鼠。&rdo;
言久:&ldo;鳳名城真不是個東西!&rdo;
鳳千陵:&ldo;……&rdo;
他不敢說話,不敢說話。
幾人沿著同一條通道走了大約半盞茶的時間,便走到了岔路口,他們前面有兩條路,走在最前面的李叔停住腳步,撓了撓後腦勺,一副苦惱的樣子。
李懷道:&ldo;您不會不知道該走那條路吧?&rdo;
李叔笑聲有點勉強:&ldo;密道本就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進來的,我以前也只進來過一次,這裡面岔路口極多,每一條路都通往不同的方向,我的確不知道該怎麼走了。&rdo;
眾人:&ldo;……&rdo;
&ldo;那就隨便選一條,&rdo;謝嶼道,他轉而望向言久,挑眉問道:&ldo;你說選那條路好?&rdo;
言久:&ldo;左邊吧。&rdo;
於是李叔帶著他們沿著左邊的那條路繼續往前走,又走了大約小半個時辰,他們來到了一方很寬闊的地方,這地方空間很大,地上放著鍋盆,木桶裡甚至裝有水,旁邊的米缸裡竟然還有陳米,只可惜時間過了太久,水裡已經生了青苔,陳米也變成了黴米,根本不能吃。
他們只匆匆看了幾眼便繼續往前走,幾人忽然看見前面閃過一條白影,李懷想也不想地朝那白影撲過去,他動作極快,身影猛撲而去,一下子將那小白影抓在手裡。
竟然是一隻兔子。
深更半夜的,又是殺敵又是跳水又是爬山又是找山洞,幾人都有些餓了,李懷大笑道:&ldo;公子,要不把這小傢伙烤了吃再走吧。&rdo;
謝嶼大爺似的做了個&ldo;隨便&rdo;的手勢。
這種事情自然是李懷和李叔操勞,其餘三個一個是什麼都不會的太子,一個是會卻不會動手的大爺,還有一個是身負有傷的女流,而大爺是不會讓女流辛苦的。
李叔跑出去不知道從哪兒找了乾淨的水來,和李懷分工合作,一個殺兔子一個搭火,山洞裡很快就瀰漫著一股肉香味,鳳千陵看著那烤得香噴噴的兔子,肚子不由地咕嚕咕嚕叫了起來,他忍不住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待兔子烤好,李懷率先給謝嶼和言久掰了只兔腿,然後才用匕首將剩下的兔肉切成大塊,又給謝嶼和言久分了些好的,這才和李叔就著剩下的吃起來。
鳳千陵看沒自己的份兒,覺得自己是個沒人要的可憐蟲,他肚子叫得厲害,饞蟲早就開始抗議,那些香噴噴的兔肉擺在面前,能看不能吃,別提多憋屈了。
忽然一塊兔肉落入他的眼底,鳳千陵抬頭,看見言久沒什麼表情的臉,他伸手接過,想說什麼,卻又咽了回去,只拿過兔肉大口大口地啃起來。
李叔道:&ldo;這小子乃是大梁皇帝的兒子,和我們乃是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