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孃的,我還以為這些草原人的馬是鐵打的,不會累呢!”冉閔看著前方慌張催動戰馬,但馬兒就是不跑的匈奴單于,頓時咧嘴笑了。
而匈奴單于看見身後數千騎兵匯聚,渾身雞皮疙瘩猛然炸起,“來人!來人,迎敵!”
匈奴兵眼見單于呼喚,只能強壓這心中恐懼,匯聚在單于左右,持刀列陣。
“哈哈,兄弟們下馬,留下一千人快些給戰馬降溫休息,我們上去斬了那單于!”冉閔朗聲大笑。
一眾武王軍下馬,神色輕鬆無比,他們騎馬作戰不太熟悉,但是在地上那他們敢朝草原人中軍衝鋒!
“殺!”
不需要冉閔多說什麼,一個字足矣。
腳步聲震天動地,數千人橫衝直撞的殺了過來,在後方還在催促戰馬的匈奴單于驚恐看到,這些下了馬的騎兵,如同一條暴怒的巨龍般,帶著無可匹敵的姿態,瞬間衝進了草原人稀疏的軍陣中,將之從中間活生生撕裂。
數千匈奴兵只是短暫的抵擋片刻後,眨眼間便潰散了。
震天的哭嚎慘叫聲響徹四周,草原人就如同田地裡秋收的麥子一般,被一茬一茬的收割,到處收拾鮮血淋漓的屍體。
活著的匈奴兵,拼命的逃離戰場,一個個躍過匈奴單于連看一眼的功夫都沒有。
蓄奴單于著急的臉色漲紅,身體發抖,手腳都不聽了使喚。
不遠處正帶著數千武王軍大殺特殺的冉閔,突然抬頭一看,頓時與匈奴單于對上了眼。
“那單于老兒在哪,兄弟們殺過去啊!”
冉閔一看有大傢伙,也顧上去砍這些小兵了,直接就殺了過去。
匈奴右賢王就是死於他手,現在要是再斬了匈奴單于,那功勞誰人能比?本次大戰也就死了兩個草原人高層,那和連單于死於劉昊之手,另一個就是他冉閔了。
匈奴單于眼看對方朝他殺了過來,心中的恐懼頓時戰勝了所有,一個翻身跳下已經不跑的戰馬,藉著潰兵的掩護,甩開兩條腿開始狂奔,那速度讓冉閔看了都驚愕。
跑了半天,眼見周圍人漸漸稀疏,後方震天的聲響也平息了一些,匈奴單于鬆了一口氣,剛想停下來喘口氣,只聽見‘噗呲’一聲,原本好好的胸口,冒出一截耀目的矛頭,他雙眼一翻,不由自主的墜倒在地。
“中了!”不遠處,冉閔雙手空空,仰頭哈哈大笑。
他身邊的馬悍探著腦袋,也是咧著嘴在大笑:“將軍好矛法!”
“別廢話,快快去把那單于的腦袋砍下來,”
......
太原亭,此處為太原郡下轄郡縣,在太原西一百餘里處,距離雁門關還有三百多里。
此時烏桓單于就帶著幾千人獨自在這裡休息。
之前冉閔帶大軍晝夜不停的追殺,就像是前來索命的黑白無常一般,連續追了六天,奔襲五六百里,讓過河還有小十萬的草原人,驟減了一半。
而後,又在太原附近遭受了李靖的埋伏,草原人損失慘重,最後還是分成了幾波朝各個方向逃離,才勉強衝出了包圍圈。
烏桓單于就是在逃亡過程中和手下人馬跑散,身邊就帶了兩千多人,逃到了太原亭才得到了喘息的機會。
“單于喝點水吧... ...。”
烏桓單于猛然抬起頭,神色驚恐的看了一眼隨從,然後似乎反應了過來不是追兵,這才無力的搖了搖頭,“不了,收拾一下吧,這裡距離太遠還是太近,得快些走。”
他現在已經成了驚弓之鳥,每次稍微有點風吹草動,就能想那些漢人追兵兇狠的樣子,心中都是一陣絕望。
而對於匈奴單于的死,他每次想起來也都有種兔死狐悲只感,想當初眾人過雁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