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嬌兒!
趙寂的腳被她握在手裡,難得地感到了一絲羞赧,她彎了彎膝,想要縮回腳,卻收不回,只能看著那女人認真地掏出傷藥來給她抹上,衛初宴的手掌暖和的緊,本來熱天她是不喜歡的,但是現在被她握著,好似有股暖流一直順著腳底板游到了心裡,讓她那顆剛剛還飄著的心忽然踏實起來,眼神也變得溼漉,不似剛才那般冰冷倔強了。
衛初宴正巧抬頭看了她一眼,知道她的氣已然過去了,心中也鬆了鬆,不由“懲罰”般地,在這個不叫人省心的混賬的腳心撓了撓。
“呵呵,癢......你別撓我。”
趙寂被她弄的一陣癢,不由伸腳抵在她肩上,想躲開那隻可惡的白玉般的手。腳丫子一抵上去,兩個人俱都愣了愣,而後便對視著笑了起來。
像是兩個大傻子。
“我那時——”
“你小時候——”
兩人同時開口,又同時閉上了嘴,雖然沒說出口,但她們知道,自己想到的是和對方一樣的事情。
不就是那一年,趙寂第一次開口讓衛初宴陪她睡,衛初宴不肯,趙寂跑下去拉她,把腳丫子踩髒了,衛初宴便也是這般半跪著,給她擦腳丫。那時趙寂也這般地,拿腳抵過她。
現在想來,衛初宴當真是一點都不嫌她的。而趙寂知道,這不是因為她的身份,是因為衛初宴喜歡她,願意這樣地去遷就她。
她傻笑了一陣子,笑的真不像個帝王,就像個、像個墜入愛河的普通姑娘。
作者有話要說: 久等啦,二更在十二點以前,一定會補上的,愛裡們!
flag不能倒,我一定要在這月底完結佞臣。
啊,想想就頭大。
第一百四十九章 壞火
趙寂發笑的這陣子, 衛初宴已微微使了力給她把淤著的地方揉了一遍, 女人的按摩手法不很專業, 至少及不上宮中經營此道數年的那些人, 但趙寂仍覺得她按的好,按的最好。
“不生氣了?”
在折沿銀盆中洗淨了手,衛初宴將外邊的黑色袍子接下來,只留下裡邊穿著的潔白薄袍, 愈發顯得皎然如月,似有光華,令人心折。
趙寂便照著自己喜好伸出手來,摘掉她的玉簪子, 看她將一頭墨髮披散了, 更加的清雅如仙。
“嗯不氣了。和你這人, 也生不出什麼氣來。”趙寂見她還那麼認真地問了,只能也答她一下,衛初宴便是這樣的, 有時真的很令人生氣, 可是真要氣起來, 她反而成了那個無辜的人, 叫人發不出火來,還生怕驚著了她。
趙寂勾住衛初宴的下巴,看她眼中蒙著一層霧氣迷茫地看過來,又輕輕地笑了起來:“衛初宴,明明是我自己先胡亂發脾氣, 你怎麼一點都不生氣呢?還來問我這個問題。”
她啊,她是很辛苦才讓衛初宴拋去了原先的君臣之別、拋去了總想要離開她的想法,是胡攪著、蠻纏著,才終於把這個人拉到身邊的,她可不能再發脾氣了,否則這個本來就要靠著她推著走的人,又往後縮了怎麼辦?
她這句話問的,其實很是可愛。衛初宴搖一搖頭,平靜道:“許是我說太多次了,你會煩也是正常的。我以後少說一些。”她的樣子就是在反省的樣子。
趙寂卻搖了搖頭:“不必,你日後還是念著我吧。習慣了你看著我,你若不說,我反而不舒服了。”
她恨不得衛初宴眼裡心裡只有她一人才好,又怎會真的厭煩她?
“那我再說了,你便不能像今日這般了。至少呢,不能像方才那樣拿死物撒氣,反而傷到自己了。”
趙寂用力點了點頭。
衛初宴這才真的平靜下來,她看了眼暗下來的燈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