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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恰相反。
他一直在無條件的退讓。
這給了秋思足夠的安全感。
如果小梨開心的話，她沒有必要阻止兩家人見面。
小梨軟軟糯糯地開口：“那媽媽為什麼不開心呀？”
秋思呼吸一窒。
不知道該怎麼和女兒解釋。
這些年以來，小梨幾乎沒有和她的父母見過面。
她的家庭太複雜，對小梨來說很難理解。
秋思低聲說道：“沒有不開心。”
她伸出手想摸一摸小梨的腦袋。
卻被小梨敏捷地躲過去了。
“不可以！小辮子會亂噠！”
秋思立刻就被逗笑了。
邁著長腿往前追了一步：“讓媽媽摸一摸小辮子！”
“不可以！”
兩人就這麼互相追了一路。
笑聲散落在空蕩的路上。
到家門口的時候。
秋思心裡的煩悶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
洗完澡後，小梨換了一身毛茸茸的睡衣，摸著自己散落在肩頭的頭髮唉聲嘆氣。
秋思好笑地揉了揉她的臉頰：“這麼喜歡阿懷給你編的頭髮？”
小梨興奮地點點頭，伸出手臂比劃著：“等幼兒園開學那天，我可以讓阿懷再幫我扎一次嗎？”
到時候她一定是班裡最漂亮的小朋友！
興奮了還不到兩秒。
小梨的臉突然又垮了。
不想上幼兒園嗚嗚嗚。
小梨躺在床上，伸出小腳丫胡亂地瞪著：“媽媽，我們什麼時候換回來呀。我都幫媽媽去工作了，你也要幫我去上幼兒園。”
秋思把她塞進被窩，一臉無奈地把燈關上。
黑暗裡。
一個軟軟糯糯的聲音又響起來了。
“媽媽，等我長大了你會把我趕出去嗎？”
？
秋思滿頭問號：“誰說的？”
小梨拱了拱身體，緊緊地貼著媽媽的胳膊，撥出來的熱氣帶著一股奶香味：“姨姨今天說——”
她輕輕地咳嗽了一聲，模仿道：“阿懷，你都一把年紀了，不要總是賴在我家！”
小梨的嗓音和付妍差別很大，但語氣卻模仿的格外相似。
秋思沒忍住笑出了聲，她大概能想象出那個畫面。
她好奇地問道：“付妍阿姨為什麼這麼說？”
小梨撓撓頭，小奶音十分疑惑：“我也不知道呀。”她有些急切地問道：“所以等我長大了就不可以和媽媽住在一起了嗎？”
秋思十分有耐心地給小梨解釋：“當然可以了，但是等小梨長大了，有了新的朋友，可能就想一個人住了。”
小梨皺了皺鼻頭，聲音肯定：“才不會呢！”
當秋思以為小梨終於睡著的時候。
就聽到一個驚恐的小奶音突然開口：“媽媽，阿懷如果被他的媽媽趕出來了，不會住到我們家裡吧？”
？
秋思的睏意一下子就沒有了。
她無奈地開口：“不會的……”
秋思感覺自己已經跟不上小梨的腦回路了。
小梨糾結了好一會，像是終於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一樣，語氣沉重地開口：“媽媽，其實……可以讓阿懷住在隔壁的房間，這樣他還可以每天給我扎辮子。”
“乖乖都有自己的房子……阿懷太可憐了……”
小奶音裡帶著一絲憐憫。
忍無可忍的秋思翻身捂住了小梨的嘴。
“唔——”
“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