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虞低頭看,問:“你要洗澡嗎?”
“……”
肖虞指了指裡面的淋浴間,輕聲呢喃:“有,有浴袍。”
“……”
葉幸周自動腦補了下他洗澡洗到一半,外面門開了,她男朋友出國或出差回來的劇情。
真是離譜。
他今天晚上出門,只是想簡單和舍友們慶祝下畢業了,慶祝終於結束了一千五百個在英國的日日夜夜,慶祝終於回到他做夢都想回來的北市。
他可沒想……和她搞出一則,不倫不類的新聞。
那他還混不混了。
肖虞見他不說話,只顧著洗衣服。
她半清醒半迷糊地問:“你在幹嘛?不洗澡為什麼要洗衣服?”
“閉嘴。”
肖虞瞬間清醒:“你再說一句,葉幸周,這兩字再對我說一句?”
“……”
葉幸周抿了抿唇,不再說話了。
肖虞淺笑,滿意了,接著伸手去拿他的衣服:“我給你洗。”
葉幸周只洗那隻被她吐髒了的袖子,想著洗好隨便甩甩就可以穿了,反正是夏天。她卻把整件衣服全塞到水龍頭下。
葉幸周有一瞬間,覺得這世界……下輩子不來了。
或者說,下輩子,肖虞什麼的,他希望和她不是生在一個星球上,讓這條魚去火星吧。
深呼吸了下後,葉幸周乾脆出來了,想緩緩,免得再對她說重話。
但是出來,面對的,卻是更糟糕的環境,她床邊還一灘嘔吐物。
肖虞還在認真給他搓洗衣服,不知道是不是放了半桶洗衣液,整個洗漱臺全是泡沫。
但是葉幸周現在,就是她放農藥進去洗,他也不想說話了,最壞的結果,就是襯衣不要了,打電話讓朗庭送衣服過來,能有什麼?心臟強大點,活到一百歲不是事。
他默默找了工具,去外面打掃了下床邊的那堆東西,又擦乾淨了地面。
約莫十分鐘下來,進出了幾趟,浴室裡的人終於洗好了衣服,然後丟入洗衣機,看上去打算烘乾。
葉幸周見此,語氣還不錯地說:“不用了,掛空調前吹會兒風就幹了。”
“哦……”
她已經丟進去了,聞言點點頭,然後起身出了臥室。
葉幸周以為她要去找衣架什麼的,結果探頭一看,她爬上了床,蓋好被子睡覺了。
他:“……”
葉幸周揉揉一跳一跳的太陽穴,不斷告訴自己,肖小姐的正常操作正常操作,沒事沒事,這點事自己來就好了。
然後他就彎身拿出洗衣機裡的衣服,出來後隨意披在一張椅子上,放在空調下吹。
忙好了,一轉身,床上的人似乎已經熟睡,雙眸輕闔著,微微側身,長髮散落在枕頭上、肩膀上;
即使睡著依然明豔又奪目,滿是屬於“肖虞”這兩個字的張揚與動人。
葉幸周看了須臾,整個人身上那股被她惹起來的氣焰,不知不覺地在空調的徐徐冷風裡,消失了。
他收回目光,打算找個椅子坐。但是這房子裡除了那張曬衣服的,就沒有其他能坐的了。
要麼去坐床邊。
葉幸周就打算上客廳去。
但剛動身,身後就又傳來了點動靜,咳了咳。
葉幸周剎住腳步,側眸看了眼。
她側身半埋在枕頭裡,又咳了好幾聲,聲音單薄沙啞。
葉幸周整個人都靜下來了,彷彿被定住了,他腦海裡飄過了以前的一些事,以前她就很喜歡喝酒,酒吧ktv常客,然後有時候白的啤的不自知的喝多了,人就有些沒抗住,開始頭暈咳嗽,第二天宿醉起來,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