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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衛圻還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怕自己忍不住扒了塞恩少將。
躺床上,商羊耐不住好奇,問道:“你明天打算怎麼做?”
衛圻光棍道:“不知道。”
商羊:“……”
衛圻:“但我現在知道怎麼釋放精神觸絲了——呃,我那是不是該叫精神霧?”
商羊:“……”
衛圻:“反正放霧出去跟他硬肛,我一個s級還怕了他了?敢搶我男人,找死呢吧。”
商羊已經不想說話了。怎麼說呢,衛圻說的也的確在理,而衛圻這樣誤打誤撞能外放精神力了,也算是一個意外之喜吧。
至於其他的……它只是一個不諳世事的精神體寶寶,它什麼都不知道。
綠唧唧鬼半京
盧謙和的裡世界就像是一個博物展覽館,裡面有很多“標新立異”的東西,稍微正常的就是“塞恩少將”。
這裡有許多的塞恩少將,從十一二歲稚氣未脫的樣子,到現在的樣子,幾乎每一個階段都有。它們唯一的共同點就是赤裸的、詭異的。
是的,詭異。它們被擺成了各種各樣的造型,但都是同一個系列:美麗、強大,並且馴服。
它們像是一隻只神獸,卻擺出了臣服的造型,乖順地低垂著眉眼,向著這個裡世界的主人匍匐膜拜。
衛圻懂了,盧謙和想要掌控塞恩少將。
作為塞恩少將的醫生,作為全帝國唯一一個可以觸碰塞恩少將意識雲的人,盧謙和覺得自己理所應當的是塞恩少將最親近的人。
他覺得自己是塞恩少將的靈魂伴侶。
但是漸漸的,隨著時間的延長。盧謙和看著塞恩少將成長、他親手“塑造”了塞恩少將的成長曆程,然後他開始不知足了。他認為自己造就了塞恩少將,他理當是塞恩少將的主人。
於是他偷偷的,用自己的小手段,把塞恩少將逐漸往他認為“完美”的方向塑造。他將塞恩少將私有化了,他在塞恩少將的意識雲裡植入一個又一個的暗示;他用了十幾年的時間,終於從淺層精神疏導,做到了深入塞恩少將的意識雲。
衛圻也明白了塞恩少將意識雲裡的那些黑色鏡面碎片是什麼東西,那是盧謙和用藥物和精神觸絲植入的東西,但是觸動了塞恩少將的自我保護機制,它將它們包裹了起來,卻無法消除,最後形成了這樣的東西。它們無時無刻不在傷害塞恩少將的意識雲,想要把它變成它們主人希望的樣子。
很好。怪不得跟卡麗妲能搭上線,都是一個流水線出來的神經病偏執狂。
不過盧謙和比卡麗妲更有控制力一些,他沒有弄壞他的“藝術品”。
衛圻再看除了塞恩少將之外的“展覽品”,它們每一個身上都流轉著細細密密的文字,那是屬於它們的故事。但是衛圻一點都不想看,即使不看,他也能猜到那都是些什麼故事。
衛圻揮揮手,讓自己的白霧包裹了這裡所有的塞恩少將,然後悄悄改變了它們的表情。從臣服,到傲慢。彷彿凌駕於萬物之上,任何人在他跟前只是卑微的塵埃。
衛圻退出了盧謙和的意識雲,他還不太熟練,能這樣順利也只是等級壓制的結果。
白霧散去,衛圻的眼神重新聚焦。只剩一縷若有若無的霧帶縈繞困縛著盧謙和。
衛圻往旁邊走了兩步,來到了盧謙和的眼前。
衛圻的臉色冰冷,他冷笑一生,然後抬手“啪”地甩了盧謙和一個響亮的耳光。盧謙和的臉被打偏到了一邊,臉上快速浮起了一個巴掌印,嘴角都氤出了血跡。
“!!!”
塞恩少將跟羅濛濛已經驚呆了——這是那個乖寶寶衛圻?
衛圻卻還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