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說什麼?!」
秦箏一驚,一把抽出自己的手,有些不可置信的說道。「你把白白的手給廢了?!」
「趙昕銳,你怎麼可以那麼惡毒!」
她從秦箏的眼中看到了憤怒傷心與難過,但趙昕銳知道,這些都不屬於她。
忽然間就有點想笑,她望了望自己空蕩蕩的手,慢悠悠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深深地嘆了口氣。
「秦箏,這個時候,你不應該更擔心我的安危嗎?」
趙昕銳想,如果今時他的心中能給她留一點點的位置,她也不至於會像後來那般,瘋狂。
「秦箏,我現在很危險,真的很危險,所以我要跑了。」她是個聰明人,知道自己做了這些事後會換來什麼結果,但她並不後悔。
沈唸白不好過了,她的心也就舒服多了,哪怕,她現在已經萬劫不復了。
只是還有點不甘心啊。
望著秦箏那張蒼白呆愣的俊顏,趙昕銳鼓起勇氣,摟住他狠狠地吻向他的唇。
秦箏渾身一僵,還沒等他動手推開趙昕銳,她卻放開了他。
她一步步的往後退,眼睛中寫滿了對秦箏的執念。她說,「秦箏,你要知道,無論我今後變成什麼樣子得到什麼樣的報應,都是因為我太愛你了。」
「是你讓我變得癲狂。」
「如果、如果你心中有我一點點的位置,我希望,你能永遠記住我。」
是啊,哪怕你不愛我,我也自私的希望,你能一直記得我。
畢竟,我曾為你付出那麼多。
「……」
學校是待不下去了,她也不敢回家,於是隻能漫無邊際的在學校周圍的賓館住著打探訊息。
她以為,警察馬上就會去學校抓她,可沒想到,整整一天過去了,竟然沒有半點動靜。
這是一場無止境的煎熬。
在這個過程中,趙昕銳的內心一直在痛苦的掙扎。
此刻她沒有可以依附的物件,更沒有人可以去信任依靠,她逐漸崩潰,於是她決定主動去自首。
只是還沒等她走出賓館,顧言之卻帶著人,找上了她。
為了掩人耳目,趙昕銳找的是家小賓館。
住宿的地方昏暗狹小,處處都帶著一種破敗擁擠的感覺。
顧言之就坐在她的對面,纖塵不染笑容謙和,卻帶給了她無盡的壓迫與緊張。
「趙昕銳。」顧言之薄唇緩緩地喊出她的名字,支著下巴漆黑的眸子散漫的望著她。
趙昕銳並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只是直覺告訴她他很危險。
她想要站起來跑出去,可她身後卻站著兩個穿著黑西裝高大魁梧的保鏢,一直緊緊注視著她的動向。
她是跑不了了。
她靜靜的等著顧言之開口,指尖暗自插入了自己的掌心中。
「害怕嗎?」
顧言之穿的很是休閒乾淨,像是學生一般。可這樣的他,卻比平日西裝革履的他更要讓人畏懼。
「你要知道,就憑你現在犯下的錯,我要把你送進局子裡毀了你的一生,是件很簡單的事情。」
明明那日戾氣森冷恨不得分分鐘弄死她,可此刻坐在她面前的顧言之卻格外的平靜隨和,彷彿沈唸白受到的傷害,對他並無太大的波動。
她心中微微有些雀躍。
她知道,顧言之能說出這樣的一番話,自然是不會那樣做了。不然,此刻出現在她面前的,就不會是他,而是蜂擁而至的警察了。
「我從你眼中看到了雀躍。」
顧言之似乎能看透她的心思,在他面前,她就像是個透明的人。
「從現在的對話中,我認為,你不會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