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出空間和時間給左纓換衣服。
左纓很少遇到這種直接用行動來說話的人,也知道自己現在不能再推據,不然就是延長人家淋雨的時間。
她吸了口氣,看了看周圍,雨非常大,大到完全看不清米外的情況,而且她的上帝視角也告訴她周圍沒有其他人,甚至連活物也沒有一個。
她脫下外衣,裡面還有長袖打底,她沒有再脫,褲子倒只有一條,只能換下,迅速穿上新衣服,這衣服算得上輕薄,但上身後就會發現真的非常暖和,是一種非常特別的彷彿能夠自發產熱一般的料子,而且非常親膚,穿著很舒服。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把的打底衫也給脫了,迅速拉上衣鏈,釦子扣到最上面一顆,然後一邊把所有溼衣服團吧團吧扔進個人揹包,一邊喊道:“我好了。”
莊襲走回來,不過短短半分鐘時間,整個人彷彿從水裡撈回來的,從頭到腳都在往下淌水。
他看到左纓正彎腰整理褲腳,那雙腳踩在鐵灰色的冰冷地板上,輪廓精緻小巧,白得有些不像話,指甲因為寒冷而泛紫,彷彿塗了指甲油一般,她隨意地把腳丫子往褲腿上蹭了蹭,勉強擦掉一些水,就往靴子裡套。
他立即收回目光,繼續剝樹皮纖維。
左纓把鞋子上的扣帶扣住,保證雨水不會漏進去,然後把袖子上的扣子也給緊緊扣住,腰帶繫緊,挽起溼發,戴上連著上衣的很輕巧但很合頭型,可以把腦袋完全包住的帽子,整個人便彷彿穿上防護服一般全副武裝,連露在外面的臉都因為戴著面具,而只露出很小面積的面板。
她一下子輕鬆了,衣服源源不斷地傳遞來溫度,驅散了寒意,她感覺自己回到了人間,連忙繼續幫忙撕纖維。
沒一會兒,一百斤樹皮纖維完成了,莊襲用這個和遊戲兌換了一塊深綠色的長條形柏油帆布。
兩人合力,將帆布系在柱子上,沒有線就臨時搓幾條出來,用刀子在帆布上開幾個口,就能將帆布結結實實綁在柱子上,三面布牆就此出現了,只留了一個可以掀起來的,可供出入的角落。
室內頓時光線暗了下來,只有布牆最上邊大約二三十厘米的空隙,有光透進來,小小的接近四方形的空間裡,可以清晰聽到雨水拍打在屋頂、在布牆上的聲音,布牆還會被風拍打得不停晃動,底部則不時會被風掀起一些,水汽隨之被帶進來。
莊襲把地面收拾了一下,積水掃開,然後從揹包裡取出他有意剩下的一些樹皮,左纓一看就明白他要做什麼,從自己的揹包裡拿出打火機。
“多謝。”莊襲把樹皮堆出形狀,用打火機點燃。
這樹皮很乾燥,非常易燃,小小的火焰在昏暗的空間裡亮起,然後越燒越亮,暖意散開。
“介意我脫衣服嗎?”莊襲道。
左纓搖頭。
他就把自己身上那破破爛爛的衣服脫下來,到屋子邊上大力一擰,擰出一堆水,然後回來把衣服撐開在火上烤。
左纓偷偷瞄了兩眼,這人身上竟然很白,完美的倒三角身材,肌肉不誇張,但非常緊緻結實,很有力量感。
默默收回目光,看著身上這身衣服,這個人情無論如何都要還了才行。
她拉出了自己的個人面板。
“遊戲?卷卷?我那截三米多長的繩子,可以先兌換一塊布嗎?毯子之類的?”
遊戲立即回覆了:“按規則是不行的哦,但特殊情況特殊對待,如果你是想給身邊這位美麗的男士換,那我可以通融一次哦~~”
美麗的……男士?
左纓盯著這個形容詞看了兩秒鐘,忍不住又去瞄莊襲,再次被他那一身冷白皮晃了滿眼。
而且這次不幸被對方抓了個正著,兩人目光對上,她十分淡定地偏過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