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了。”
“是改姓了。”
“那天你和那個叫沈怡的,起了幾句口角是不是?”
左纓停下動作,看向她:“你認識沈怡?”
“算不上認識,不過那幾天她也算是個小名人了,都說她婊裡婊氣,把一個大帥哥和一個大美女趕走了,那個大美女據說還是她的姐姐。”岑雲說,“她當天就被批評了,然後好像殺死了引薦她的人,逃走了。”
岑雲低聲問:“你真是她姐姐?”
“沒有血緣關係。”
“怪不得呢,看你們的長相也不該是一個爹媽生的。那她後媽你總知道的吧?”
左纓道:“她怎麼了?”
“她當上我們營地裡一個還挺有勢力的頭頭的夫人了,現在過得特別好,吃喝不愁,天天妝畫得特別別緻,聽說沈怡回去偷偷找過她,但被她叫人給趕走了。”
左纓繞線的動作慢了下來,姜瑩瑜啊,倒是在任何情況下都能活得很好。
她問:“那她之前的丈夫呢?”
“聽說因為常常去騷擾她,被她現在的男人活活打死了。”岑雲聳聳肩,“那個頭頭行事一向霸道,聽說那姜夫人之前還跟過一個人,到了營地才跟了現在這個,那個前任就是被現任給弄死的,連帶著前任手裡的幾十號人也都收用了。”
左纓摳了摳毛線球,沈友權竟然已經死了,還是因姜瑩瑜而死,真是滑稽。他當年痴戀她親生母親,糾纏了多年,以至於後來姜瑩瑜冒名頂替,沈友權不知道是沒看出來姜瑩瑜是假的,還是看出來了但將錯就錯,多年來對姜瑩瑜幾乎言聽計從,結果最後卻死在了她手上。
她搖了搖頭,看了看岑雲:“你知道得可真多。”
“八卦嘛,現在每個人只要是沒公務在身的,白天都挺無所事事的,不搞點八卦傳播傳播,那不是太無聊了,你們這裡就是太偏僻了,什麼訊息都傳不過來。”
岑雲湊近小聲說:“你知道嗎,營地那邊整頓得差不多了,好像要騰出手來收拾你們這樣的群體了。”
“正常。”
“你一點都不意外?”
左纓道:“像我們這樣沒有進入自救營地的群體不少吧,如果水平都普普通通也就罷了,但如果其中有遊戲高手,那麼這個群體基本可以視為比較高階的遊戲資訊及物資來源方,官方重視甚至是忌憚也很正常。”
重視的原因自不必說,而忌憚,則是擔心這樣的群體形成氣候,然後作風不正或者包藏禍心危害社會什麼的。
魚塘這邊想必不是重點目標,一是老弱婦孺不少,人數也不過百多人,二是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作風,不過是一群人報團取暖罷了。
岑雲有點對她刮目相看,比了個大拇指:“確實是這樣,之前有一個姓木的女人,手下一堆打手,也不幹什麼好事,就被當做重點打擊物件了,不過在營地行動前,他們好像已經被你們這位莊大爺嚇破了膽,散的散跑的跑了。”
兩人這一聊就聊了挺久,彼此都覺得挺投緣的,岑雲是對左纓很有好感,左纓說不上好感,但也不排斥和這人說話,還能獲得一些資訊。
莊襲就見這兩人越聊越投契,一開始只是岑雲說,左纓簡單應幾個詞,到後面左纓也能說一大段話了。
到底在聊什麼?
怎麼和他就那麼沒話講?
難道是他不會聊天的緣故?
莊襲的臉黑黑的臭臭的,楊慶屁顛顛跑過來:“莊哥,您老交代的任務我完成了吧,現在所有人都知道岑雲是我女朋友了。”
莊襲微抬了下下巴,指著那邊正相談甚歡的兩人:“她不會說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