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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天陣城的天空, 突然亮起一道靈光。
城內的修煉者似有所感地抬頭望去, 發現天陣城的防禦陣已經開啟,所有人瞬間明白:魂獸潮來了。
城門已經關上, 只見天陣城的守衛們在街道上匆匆而行,快速地朝城門口的方向奔去。
城中的修煉者們見到這一幕, 神色微變,凝望著天陣城外,發現天邊積壓著一層不祥的陰雲,那陰雲正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朝天陣城所在之地席捲而來。
天空中絢麗明亮的晚霞很快就被陰雲遮蔽, 天色變得昏暗起來。
遠處的山林以一種極短的時間陷於陰暗之中, 影影綽綽。
那昏暗之中, 似乎隱藏著什麼危險的生物,偶爾能窺見一閃而逝的紅色光芒, 彷彿一雙雙血紅色的眼睛。
不過一夕之間, 天色完全暗下來。
整個世界, 除了天陣城外,俱是黑暗。
天陣城的防禦陣偶爾閃爍如水波般的靈光, 成為這個世界唯一的光亮,也吸引著所有隱藏在黑暗中的生物。
轟的一聲嗡鳴響起, 屋子裡的聞翹幾人瞬間警惕起來。
寧遇洲若有所思地看向窗外的天空,說道:“魂獸潮來了。”
聞翹側耳傾聽外面的動靜, 倏地站起, 朝聞兔兔和師無命說道:“我們出去看看。”
除了寧寄臣此時還在空間裡煉丹, 聞兔兔他們正是閒的時候, 也想見識一下獸魂潮的情況,自然紛紛同意。
寧遇洲沒有阻止他們,叮囑道:“你們小心些。”
等聞翹他們走出客棧外,便見天陣城裡的大街小巷幾乎都是修煉者,這些修煉者紛紛眺望城門的方向,臉上的神色或畏懼或不安或亢奮或皺眉……不一而足。
每隔十年一次的魂獸潮,總能牽動魂獸大陸所有生靈的心。
“這天色是不是黑得太快了?”師無命小聲地嘀咕,剛才還是傍晚呢,現在竟然整個天色都黑下來,宛若午夜的黑暗。
旁邊一個修煉者聽到這話,神色有些古怪地看過來,說道:“這位兄弟,你們是剛來魂獸大陸的吧?”
師無命轉頭看過去,發現是一個形容落拓、不修邊幅的男修,頜下留著拉碴的鬍子,光是皮相看著,就像個生活落魄的散修。
“正是,我們剛到魂獸大陸不久,不知這位兄弟怎麼稱呼?”師無命熱情地道。
對方比他更熱情地握住他的手,“在下荊絕,歡迎兄弟來到魂獸大陸,我們魂獸大陸雖然妖獸很多,但人修在這裡的地位也不低的……”
兩人以一種極快的方式熟悉,稱兄道弟,彷彿失散多年的兄弟似的,看得聞兔兔和聞翹目瞪口呆。
荊絕不吝嗇地將魂獸潮的情況告訴他們,“魂獸潮期間,白晝很短,一天有兩個時辰是亮的都不錯,其他時候都是天黑的。”
“為何如此?”聞兔兔不解地問。
“自然是魂獸帶來的影響,這魂獸潮的魂獸太多,形成一股可怕的凝陰之力,遮天蔽日,不見日光,天色自然只能黑著。”
師無命笑著問:“荊兄應該不是天陣城的本地人罷?”
“我是地陰城的人。”荊絕帶些傲然語氣說,“來自御魂世家荊家。”
御魂世家?
聞翹幾人紛紛好奇地看著他,看這落魄的模樣,實在看不出是世家之人。
荊絕笑眯眯地說:“此番我特地來天陣城,看看能不能在這次魂獸潮,捕捉一兩隻合心意的魂獸,將其煉化成本命魂獸。”
聽起來很了不起的樣子,聞翹和聞兔兔看他的眼神不禁有些變化。
荊絕矜持地笑著,“諸位可是要去見識一下魂獸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