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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這時候,一個突兀的聲音忽然響起。
“塞恩少將。”卡麗妲不知從哪兒找了過來,衝著他們喊道,“抱歉打擾了你們。但是安少爺他該吃藥了。”
衛圻原本張開的嘴巴立刻又緊抿了起來,他的眼中閃過恐懼的情緒,但很快他的雙眼就放空了,又變回了那個對外界毫無反應的木頭人。
塞恩少將的期待落了空,他眉頭輕蹙,卻不理卡麗妲,依舊把手裡的果子往前遞了些,喂到衛圻嘴裡。衛圻機械地咬了一口,沒怎麼咀嚼就囫圇吞了下去。
塞恩少將見狀,沒有再給衛圻喂。他只是摸了摸衛圻的臉,擦去他嘴角的果汁,說道:“晚上再吃。”
說罷,塞恩少將直起身,這才轉頭看向卡麗妲。一個轉身的功夫,他臉上的溫和盡數褪去,眼神冷漠得如同一個冰冷的機器。
“誰允許你進來這裡的?”塞恩少將冷淡地說道,語氣生硬且不客氣。
卡麗妲站在五米開外,但還是覺得像是被人拿刀尖抵在了心口的面板上,她不自覺地就後退了一步,然後再一步,直到退到了田埂的另一邊,那種即將斃命的恐慌感才褪去。
卡麗妲一身冷汗,她努力平復了一會,才繃著聲音開口道:“我很抱歉,塞恩少將。安少爺……”
“少將夫人。”塞恩少將突然開口,對卡麗妲說道,“他已經不是安家少爺了。”
卡麗妲似乎從這句話裡聽出了別的意思,臉色不由有些難看起來。
塞恩少將卻哪會管她,說道:“去別墅等著,我們一會就過來。”
卡麗妲咬了咬牙,最終還是沒敢多說什麼,轉身離開了。
卡麗妲走後,塞恩少將決定跟衛圻談談,他試探地問道:“衛圻,你很害怕卡麗妲嗎?”
然而衛圻依舊是呆呆的,沒有任何的反應。
因為商羊正在衛圻的腦袋裡打叉:“今天的戲份已經結束了,之後就裝木頭人,才能表現出卡麗妲的出現對你的刺激。”
衛圻:“好的,羊導。”
商羊:“……”
果真,之後無論塞恩少將怎麼說、怎麼哄,衛圻就是不給任何回應。
直到半個小時後,查理老管家從遠處過來了。
查理的臉色凝重,低眉順眼,沒了早上那種生機勃勃的老頑童樣子,看上去像是醃過的老蘿蔔。
“怎麼了?”塞恩少將拉著衛圻上了田埂。
查理低聲道:“少將,赫拉先生說在客廳等您和夫人。”
塞恩少將的臉色也瞬間變了,甚至整個人的氛圍也一下變得十分可怕,就像是從白晝變成了黑夜,初春變成了寒冬。
衛圻見狀,心裡有些疑惑:“赫拉先生,是那個赫拉家族嗎?”
赫拉家族也是個古老的貴族家族,它還有個特殊之處——它是塞恩家的姻親家族,甚至一度被叫做“塞恩家的新娘”。所以即使塞恩家跟赫拉家在帝國成立後就很少聯姻了,但赫拉家跟塞恩家還是有扯不清的血緣關係的。
商羊:“麥克·赫拉,論輩分,塞恩少將還得叫他一聲祖父。”
衛圻:“啊,我在新聞上看到過他,他還是國會議員。”
商羊:“恐怕很快就不止了。國會和內閣不是馬上就要換屆選舉了嗎?”
衛圻福至心靈:“這麼說,這次安家和塞恩家的聯姻,背後就是麥克·赫拉的手筆?兩個元祖家族、一個帝國實權家族、一個聯邦商界大鱷家族。真真的‘四家聯手,天下我有’啊。”
商羊:“你與其有心八卦這個,不如先關心一下,卡麗妲正在給你配什麼藥。”
衛圻:“什麼意思?”
商羊:“查理說麥克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