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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她自小被師傅千錘百煉,心性非常人可比,愣是抗下來。
謝堰見容語面色還算鎮定,只當毒性不深。
“公公通醫術?”
容語心情複雜瞥了他一眼,這個時候了,謝堰還在試探她。
她唇角彎出譏色,“我們當奴婢的,總該學些本事傍身,也好替主子賣力,倒是謝大人,堂堂閣老家裡沒有大夫麼,讓謝大人自個兒學醫?”
二人彷彿總不能好好說話。
謝堰面露幾分訕色,他不過是想轉移她的注意力,怕她難受罷了。
“幼時曾生過幾場大病,閒來無事便讀了幾本醫書,談不上善醫,略通皮毛罷了。”
容語頷首,閉上眼不再多言。
謝堰腦中思慮整件事,“五皇子給你下藥,怕還有後手。”
容語勉力維持心神,“謝大人請想,能在御賜的酒水裡下毒,誰能做得到?”
謝堰眯了眯眼,他眼眸過於幽亮,彷彿是細碎的星,“今日杭貴妃隨駕與宴,本就奇怪,這麼一想,便不奇怪了,能利用陛下下毒,非杭貴妃不可。”
容語目色怔忡如煙雨,“怕終究還是衝四殿下而來。”
謝堰視線挪向竹林外。
總躲在此處也不是辦法,可若離開,回頭許鶴儀尋不著人也不成,眼下要務是給她解毒。
容語側目望謝堰,“謝大人明知此行涉險,為何要來?”
謝堰微一猶疑,道:“受人之託,忠人之事,我與許鶴儀自幼相識,又是同榜進士此外,”說到此處,他無奈一笑,“我若不來,回頭他定要砸我家門栓。”
容語被這話勾得心情一鬆,“他這性子,剛正肅直,一旦認定的人或事,便護到底,我何德何能與他相交。”
話落,她額前滲出一層細密的汗,腦筋昏昏脹脹,忍不住低喃,“按算,許兄也該回來了”
這時,圍牆外響起鏗鏘的鐵甲聲,
謝堰臉色一沉,“他怕是回不來了,此地不宜久留,我先帶你離開”
欲去扶她,觸到她手臂,燙的驚人,容語藉著他手腕的力道,緩緩直起身子。
與此同時,外面穿堂處傳來一陣不同尋常的腳步聲。
隔得遠,聽不清說什麼,可大抵聽得出是女子的聲音。
而這女子二人也都識得,正是當今聖上最為寵愛的隆安公主。
禮部宴席正酣,觥籌交錯,推杯換盞。
皇帝跟前除了三位皇子外,還聚著禮部一波官員。
禮部尚書楊慶和見聖上今日心情不錯,連忙兜著摺子上前稟事,
“陛下,科考結束,朝廷湧入一批年輕士子,老臣替陛下喜,只是想著,若能三喜臨門怕是更好。”
皇帝今夜備受恭維,心情確實不錯,捋著鬍鬚問,“朕還有喜事?”
“那是自然”楊慶和一面附和,一面笑和和將懷裡的摺子遞上,“二皇子妃不日臨產,臣恭賀陛下要當祖父了,只是四殿下與五殿下正妃空懸,老臣舔著臉,想請陛下示下,是不是該給兩位皇子議婚了?”
禮部主邦交宗祠禮儀,皇子婚姻乃分內之事。
四皇子與五皇子聽了這話,紛紛收斂神情,將眼垂下。
二皇子攏著袖在旁低笑一聲,“楊尚書說得對,兩位弟弟確實該娶妻了,尤其是四弟,身邊還沒個知冷熱的人,我這個當兄長的也替他懸心。”
楊尚書朝他投來感激一眼。
皇帝看了看兩個兒子,一個溫潤如玉,一個肆意風流,很是滿意。
他將摺子丟給楊慶和,“成,你們擬個章程來,朕與貴妃替他們挑選。”
一旁的杭貴妃雍容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