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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一時間下注的人竟幾乎全都押了老虎勝,唯一一個押虎奴的,竟然是不小心下錯了的。
陳二笑嘻嘻地看著桌上的銀子越堆越多,也不去提示人們什麼,他手裡掂著錠銀元寶,笑嘻嘻地看著臺上的場景。
擂臺上,鐵籠中,老虎猛撲向看似瘦弱地不堪一擊的男人,滿以為勝券在握,卻沒有如願以償地撕咬下飽腹的血肉。
因為男人終於也動了。
他的身體忽然扭成不可思議的弧度,一個錯身,迅捷如閃電般地閃過老虎的巨口和爪牙,瞬間繞到了老虎的背後。
“艹,咬死他!”有押了老虎贏的人憤怒地大吼。
臺上的一人一虎恍若未聞。
發覺撲空,老虎憤怒地大叫轉身,想要拍死那個膽敢戲弄它的男人,然而,它的動作快,那個男人的動作卻更快。
明明身體比最瘦弱的閨閣小姐還要瘦弱,卻靈活地彷彿一隻鷂子,雙腿彈地,身子便輕飄飄似的彈起,落在老虎的脊背上。
“吼!”老虎大吼。
“砰!”男人揮動拳頭,猛地砸向虎頭。
“押虎奴!押虎奴!沒想到這小子看上去風一吹就倒,居然這麼勇猛!”形勢陡然倒轉,於是立刻又有人興奮地叫起來,掏出荷包裡的銀子便往桌子上撒。
見這人做法,又有幾人跟風下注。
“嘿,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一個跟在陳二身邊的公子哥嘿嘿笑道,“這虎奴都在二哥家待了五年了,打死的老虎沒百隻也有八十隻,要不怎麼叫虎奴呢?”說罷,還不屑地看了方才那男人一眼。
陳家虎奴的存在在京城不算秘密,但親眼見過的卻不算多,尤其今日來伯府的賓客中,許多以前都跟陳二沒交情,也攀不上陳家這棵大樹,因此自然對虎奴不大瞭解。
那公子哥兒一說,立刻引起眾人的好奇,紛紛要他仔細說來。
那公子哥兒得意地晃著腦袋,又看了眼擂臺上的情形,見虎奴打了那一拳後便絲毫未停,一拳又一拳地往老虎頭上招呼去,不出片刻,那老虎便被打地蔫頭耷腦,似乎全無反抗之力。
幾個之前就見過虎奴搏鬥的人便唾沫橫飛地講了起來,從虎奴的來歷,到其戰績,到其曾經數次九死一生的驚險局面,說起來簡直如數家珍。
隨著幾人的講解,人群中不時爆發出一陣有一陣的驚呼,連矜持的夫人們都不由被吸引,小聲議論著。
☆、52|320
“說起來,這虎奴跟今兒伯府那位新小姐還能扯上些關係呢!”宜生聽到一位夫人大著嗓門說著,其餘不知情的夫人紛紛好奇起來,忙追問那位夫人。
那夫人帶著些得意地道:“不是說那位青葉小姐正是多虧了孫義慶孫大人的照拂麼,這虎奴啊,就跟孫大人有關係……當年那些海匪屠了孫大人滿門,先皇雷霆震怒,下令陳玄朗將軍徹底剿了海匪老巢,為孫大人滿門上下四十七口人報仇。陳將軍雖不如陸將軍名聲響亮,但也是難得的驍勇猛將,陳將軍一出馬,海匪就被剿滅地七七八八,幾乎沒有一人生還。”
陳玄朗,乃是當朝武將中除西北大將軍陸臨滄外的第一人,同時也是陳二和睿王妃的父親。
相比鎮國公府陸家,陳家可以說是後起之秀,根基底蘊都不如陸家,但陳家出了個睿王妃,跟皇家攀上了親,陳玄朗也越來越受聖上器重寵愛,因此真論起來,陳家也不差陸家多少。
這也是沈承斌巴結陳二的原因。沈承斌不想去西北大營苦熬資歷,便只能在京城下工夫,而在京城,京畿守備乃至御林軍都可以說是陳家的勢力範圍。
聽到那夫人說起陳玄朗,陳二那邊的公子哥兒也接話兒似的說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