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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正大理直氣壯地告訴你我就是防著你,人就跟著你,你能怎麼著?
這樣羅鈺是光明正大了,但沈問秋幾人卻是被騷擾地不輕。
宜生有些愧疚。雖然不是自己吩咐的,但也是她昨天跟羅鈺說他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所以沈問秋他們今天才會遇到這事兒。
當然她並不怪羅鈺,事實上羅鈺還是因為相信她,才只是讓人這樣緊跟著沈問秋,若不是她說自己相信沈問秋,羅鈺恐怕就直接把人抓起來了,哪裡還用得著這樣費時費勁兒地跟蹤監視。
這事兒誰都不怪,只能說這局勢讓人不得不小心。
確定了沈問秋幾人要在這裡吃飯,紅綃立刻高高興興地去廚房切切剁剁,準備這五個大男人的早餐去了。
沈問秋一個眼神,靛青靛藍那是十分自覺的,立馬跟著紅綃去了廚房,幫著她打下手。而阿幸都不用他示意,一到這兒就圍著七月轉了,這會兒七月吃了飯要去碼頭,他也不等紅綃做好飯了,立即表示要陪七月一起去。
於是,一轉眼就只剩下宜生、沈問秋,還有一個杜管事了。
杜管事先還不覺,在沈問秋幾個關愛的眼神從他臉上掃過後,再遲鈍也察覺到了。
得,敢情這是嫌他礙事兒了啊!
杜管事捂著胸口也跑廚房去了。
好在,一進廚房,聞到食物的美味香氣,他就立刻被治癒了。三爺那是有情飲水飽,他老杜這會兒可快餓死了啊。
於是,眨眼間又只剩下宜生和沈問秋兩人。
其他人一個個轉眼都走了,宜生突然有些尷尬。
她還從沒這樣單獨跟沈問秋在一起過。
以往兩人見面,從來都是有外人在場,沒外人也有丫鬟小廝在一旁守著,總之絕對不可能出現這樣孤男寡女兩兩相對的局面。
沈問秋向來很注意避免給人留下這方面的把柄。
所以,現在這情形讓宜生覺得有些不適應。
更何況,沈問秋還一直笑吟吟地看著她。
總覺得……重逢以來,這個沈問秋跟她記憶裡的三叔,差別似乎有點兒大。
沈問秋也看出了她的不自在。
“別緊張。”他笑道,“只是有些問題……不太方便在人前說。”
什麼問題不方便在人前說?宜生疑惑地看著他。
沈問秋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茶,斟酌了一下才道:“我只是想知道……如今你和七月,是以何為生?當初和親被救走,就算當時身上帶了些財物,如今應該也所剩不多了吧?”
原來是說這個。
宜生點點頭。
事實上當時被羅鈺帶著偽裝成馬匪的義軍救走時,和親隊伍裡的嫁妝自然也被義軍一併笑納了,因為那是皇帝賜給“舜華郡主”的嫁妝,所以安頓下來後,羅鈺便讓人把那些嫁妝全都還給了宜生。
但宜生卻不願接受,至少不能心安理得地全部接受。
為了救出她和七月,義軍死傷了數十人,那些死者還有親人在世,那些傷者中有幾人已經註定不能再上場殺敵,而義軍當時很是窮困拮据,甚至沒有私產一說,戰利品都是收繳上來後統一分配,死傷者和他們的親人會分地多一些,但也僅此而已了。
一次活動損傷數十人,這對義軍是很大的損失了,結果卻什麼都沒撈著,金銀財寶全都給了她這個被救的人,即便別人不說,宜生也不會要這筆錢。
所以,她只留下一小部分保障生活,其餘大部分都又給了羅鈺,讓他分發給義軍,尤其是哪些為了救出她而死傷的義軍和他們的親人。
後來,她跟隨義軍四處輾轉,留下的那部分錢越用越少,到如今,她手裡總共也不過三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