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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永遠記得那天在路燈下他對她說了什麼,這輩子她都忘不掉他當時的眼神,夾雜著酸澀又執拗的眼神,認真冷清,疏離卻又熱情,彷彿雪一樣的男人,說著和雪一樣乾淨的語言。
“江嘉年,我不單單是喜歡你,我想,我愛你。”作者:表白了!!!
這是他們自那一次初相識之後的
早上八點鐘左右,夏經灼從機組專用餐廳出來,一行人準備到準備室去準備今天的飛行,走了沒幾步,路過的幾個同事議論聲就傳到了他耳中。
那是地勤的工作人員,正要去工作,夏經灼手裡拿著江嘉年給他準備的熱水,保溫杯蓋子擰得緊緊的,另一手拿著材料,手臂上挽著外套,飛行箱由馮晨幫忙拉著,邢舟站在他側後方的位置望著這一切,往常馮晨那個位置是他的,但自從他不再和夏經灼親近,不再那麼狗腿地去巴結他之後,馮晨便取代了那個位置。
看吧,果然在哪裡他的位置都不是非他不可的,而人家呢,即便他不在了,也會有別人上來頂替他的位置,優秀的上位者從來都不缺追逐者,他現在這副遭所有人嫌棄的處境,夏經灼也從未出面替他說幾句話,這難道就是他的目的嗎,看他成為眾矢之的——可是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他到底是哪裡惹到他了,才讓他和別人一起那樣來害他?
這是邢舟始終想不通的問題。
正因為想不通這個,才一直按兵不動,什麼也沒做。
他不明白到了夏經灼那個位置,有什麼必要冒險去陷害自己帶的副機師。
而夏經灼這會兒根本沒心思去管邢舟,到底不是過於親密的人,他最近的心思都放在江嘉年和父親身上,邢舟那邊他還沒來得及關心。
即便是此刻,他滿耳充斥的,也是路人在談論的事。
地勤同事對話裡的內容是和悅途有關的。
他的語氣裡帶著十足的困惑和意味深長:“你說都這樣了,秦董居然親自下命令說繼續和悅途合作,真不知道悅途到底有什麼本事,能把事情捅到秦董那裡也就算了,居然還真的可以讓秦董出面說話,太不可思議了。”
作為安平旅行的董事長,秦松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也嫌少過問一些簡單合作方面的事。
這次和悅途的事,在出事之前的合作他聽過內部會議之後就決定了准許,有下面一眾高層,他完全不必親自過問。
等悅途出了事,他也只是在會議室決定和對方解約,其他事宜由下面的人去辦就是了。
秦松會出面收回解約決定,的確出乎大家的意料,畢竟是董事長,說得都是金科玉律,放在古代那就是君無戲言,這樣突兀地改變決定,如果不是有什麼重要緣由都配不上秦松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