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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拿出了四人以及四人子女的身契。
見了這東西,無論心裡有再多想法,四人也不敢說什麼了。
待把四人打發了,宜生又吩咐紅綃告誡了一番院子裡的其他下人,說的無非也就是些好好做事,看緊院門別亂放進人的話,只不過,這個不能“亂放進入”的人,是包括沈承宣在內的所有人。
做完了這些,宜生才有了些安全感。
但也只是一些。
能用的人太少,自己的力量太弱,在這個伯府裡,她甚至連自己都無法完全保護,要如何才能給七月建築一個堅強的堡壘?
如果可以,真的想帶七月離開這裡……
但也只是想想而已。
現在的她,太弱了。
而若是想帶七月走,那麼她面對的,將不止是威遠伯府,更是整個階層,整個皇朝,甚至整個時代。
敵人巨大地令人望而生畏。
所以,只能依舊待在伯府,在有限的範圍內,為七月營造最好的環境。
宜生在紙上寫寫畫畫,一邊寫一邊想著。起碼,得先賺些錢。而她目前能想到的,自己也輕易就能做到的,似乎也就這一種了……宜生看著自己筆下的故事,臉頰都不禁有些發燒。
她可從來沒想過,自己竟然有靠寫話本子賺錢的一天。
而且,現在還連一枚銅板都沒賺到呢。
話本子賺錢大業先放到一邊,在七月的生日宴之前,宜生又出了一次門,這次是帶著七月,不逛街也不訪友,而是,回孃家。
以往宜生差不多每隔半個月就回一次渠府,而如今距離上一次回去,宜生雖不記得,紅綃卻記得清楚,“少夫人,您都快一個月未回過渠府了呢。”
宜生點了點頭,“那今兒就回去。”
紅綃便歡歡喜喜地開始收拾東西。這倒不是說紅綃多喜歡渠府,只是她難得出府,以致於每次出府就難免像是過節一樣。
而且,相比別的地方,渠府還算不錯的去處了,起碼是少夫人的孃家。
收拾好東西,宜生便帶了七月,以及紅綃綠袖兩個丫頭出了府。依舊是坐了曹升趕的馬車,車聲轔轔中,繞過半個京城,渠府再度出現在眼前,看著那熟悉的宅院,宜生卻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可不是隔世麼?對她來說,這就是隔了一世啊。
父親,哥哥,都是她隔世的親人。
“哎呀,大小姐回來了!”到了渠府門口,守門的大爺見了宜生,皺紋縱橫的老臉笑地褶皺更深,馬上拍了把身邊的小廝,讓小廝去報。
“耿爺。”宜生笑著朝老人頷首。
這是渠府的老奴,原本是宜生母親的陪房,說是陪房,卻又不同一般的下人,跟宜生的母親關係很是親厚。後來母親去世,耿爺和耿奶也老了,宜生父親念著舊情,不讓老兩口再操勞,兩人卻閒不住,又擔了看大門的差事。
“哎,大小姐!“耿爺響亮地應了一聲,雖然年紀大了,嗓門倒還洪亮,“大小姐這次怎麼隔了這麼久才來?我家那老婆子昨兒還唸叨呢,說做了紅棗糕,結果瑩小姐不喜歡吃,要是大小姐在這兒,肯定饞地流口水了,還有小小姐也喜歡吃……”耿爺說著,又探頭看車子裡,“小小姐可來了?”
宜生笑著,轉身將已經在路上睡著了的七月抱了出來。
一見七月,耿爺臉上的笑更濃了:“哎,小小姐這可人疼的,要是夫人還在,不知有多喜歡。”
宜生又點了點頭,心裡卻有了些酸澀。
耿爺年紀大,有些稱呼已經改不過來,因此聽著就有些亂。喚她大小姐,自然還是按她當時在渠府做姑娘時的叫法,小小姐是七月,則是順著她的這個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