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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懷疑他們可能之前可能並不認識的。”
雲渺思考了片刻,道:“不對,兇手和受害人肯定是認識的,張瓊瓊死後,兇手還把她的手機恢復了出廠設定。”
劉宇嘖了下嘴:“如果認識的話,他為什麼要裝成酒保?多此一舉。”
雲渺:“也許有別的原因。”
陸徵忽然插進一句話:“大宇,安排人去盯著王旭。”
劉宇:“王旭有問題啊?”
陸徵:“先盯著。”
就目前掌握的證據來看,只有王旭知道那個神秘的金主是誰。
電話掛掉後,車內再度恢復安靜。
晚間的車載廣播里正放著一首年代久遠的歌曲。
雲渺靠在椅子裡,陷入了沉思。
幾個證人的話,像電影一樣在腦海裡回放著……
半晌,她喃喃地道:“兇手偽裝成酒保的初衷,肯定讓一個不認識他的人喝酒,的確有點解釋不通,而且張瓊瓊還撞翻了他的酒……”
一個可怕的想法從陸徵腦海裡滑過。
他目光倏然一窒,心緒波動,連帶著握著方向盤的手抖了一瞬。
雲渺感覺到車子的方向明顯偏了一下,幸好他們的車速不快,路上的車子也不多。
她偏頭看了眼陸徵:“怎麼了?”
陸徵眼裡滑過一絲晦暗不明的光,他伸手在她頭頂揉了一瞬:“沒什麼。”
雲渺笑了一瞬:“你肯定是太累了,要不換我來開車吧?”
陸徵:“不用,睡會兒。”
雲渺打了個哈欠:“跟我還客氣什麼呀?等你以後老了,我還要推輪椅帶你出去玩呢?”
陸徵被她逗樂了,心緒已經輕鬆了許多:“推我出去玩?”
雲渺:“對啊,等你九十歲,我才八十一歲,肯定跑得比你快。”
陸徵勾唇:“聽起來我的確要佔你不少便宜。”
雲渺揚了揚眉毛,看了眼窗外,聲音低低的:“知道就好,以後好好表現。”
陸徵:“行啊,為了你以後願意推叔叔出去玩。”
雲渺想象了下,噗嗤一聲笑了。
到了一處紅燈,陸徵將後座上的外套拿過來,給雲渺當了毯子:“睡會兒。”
雲渺接過來,在他衣服上嗅了嗅。
陸徵挑眉,問:“在聞什麼?”
雲渺:“你衣服上的味道。”
陸徵:“是什麼味?”
雲渺:“金紡的味道,雲徵把我們的衣服放一起洗了,你衣服上味道和我睡衣上的味道一模一樣,有種把你玷汙成功的錯覺。”
陸徵抓住了她話裡的關鍵詞:“哦?玷汙?”
“……”雲渺咳了咳,耳根有些泛熱,索性也不理他,閉上眼睛佯裝睡覺,薄薄的眼皮翕動著。
陸徵伸了手過來,捏住了她的指尖,曖昧地揉了下:“渺渺,糾正下,我是心甘情願不叫玷汙。”
雲渺:“……”
次日一早,雲渺和陸徵去了銀行。
張瓊瓊不善理財,名下的銀行卡有點多,他們早上跑了七八家銀行。
張瓊瓊用來收錢的就只有一張卡,半年內的銀行流水列印出來,整整十頁紙,密密麻麻。
雲渺的視線往下,很快找到了王旭和餘赫的打款記錄。
匯款時間都是在四月中旬。
那條兩百多萬的匯款記錄是在四月底,和前面的那兩筆轉賬差了十幾天。
中間還夾雜了十幾筆資金到賬,從幾千到幾萬塊錢不等。
從四月中旬到四月底的這十幾天裡,張瓊瓊應該一直在到處籌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