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樂,只有變強才能救回你哥哥,才能保護你想保護的人。」
沉穩嚴厲的話語如同鞭子抽打著奚樂的心,他像犯錯的孩童,條件反射的瑟縮了一下,氣勢立刻弱了下來。
無助的攥緊揹包,他抽噎著。
「那、那怎麼辦啊我想要哥哥,嗚嗚」
季臨嘆了口氣,露出包容的溫和神態,走近了拍著他的肩膀,輕聲細語的安撫道。
「不要急,我會幫你的。」
「我會幫你變強,而你也要自己努力,變得有用。」
「我會的!我會很努力的!」
奚樂拼命點著頭,眼睫上掛著可憐的淚,孩童的純粹憎恨在成年的臉上顯露的愈發刻骨。
「所有欺負哥哥的壞人,都該死。」
異能者們的隊伍回到休息空間後加以整頓,魏炎又針對當前的形勢連夜制定了新的部署,將任務全都分配好,結束了,他才往房間走。
一整天下來身體疲憊,精神卻反而亢奮了起來。
離房間越近,心跳的就越快。
如同一滴火星濺在烈油中,頃刻間燃起熊熊大火,噼裡啪啦不知在燒著什麼,卻沒燒滅,反而燒的胸口又滲出了什麼濕漉漉的柔軟情愫,快要失控的溢位。
停在房間門口,魏炎有一瞬的出神。
彷彿夢一樣,他認真的想了一下,江扉真的在裡面嗎?
那個讓他心如擂鼓的人,真的在裡面嗎?
握住門把手的手掌猶疑的輕輕擰動,推開。
渴望的視線急促的釘住單人床的位置,江扉似乎等累了,側躺在床上蜷縮著,氣息輕弱的像只小貓兒,手腕上的毛巾與雪白的被子融為一體。
魏炎的心定住了。
他默默走進來,在床邊單膝跪下,剛好與床鋪平視。
江扉安靜的睡著,縮在被子裡,下巴都被掩住,露出的柔軟嘴唇還泛著未消的嫣紅。
因為手腕被毛巾繫著,便只能擱在臉側,自然蜷曲的指節白瘦青蔥。
這樣乖順的姿勢增添了一分惹人憐愛的孩子氣,讓魏炎想親他,又想將他捧在心尖上圈起來。
他低頭湊近,親了一下江扉圓潤可愛的指腹,然後小心的將毛巾解開。
即便已經剋制著沒有系的太緊,長時間的捆縛依然在細瘦的手腕上留下了一圈淺淡的紅痕。
魏炎有些懊悔,歉疚的又想親一親,江扉就已經迷迷糊糊的把手縮到了被子裡,眉頭還微微蹙著。
見他睡熟了,魏炎又貪婪的凝視了他良久,悄無聲息的窩到旁邊的椅子上,就這樣坐著休息了一晚。
睡了很長的一覺醒來,江扉打著哈欠,揉了揉眼。
懶散的倦怠讓他有些貪戀這樣的閒適,而睜開眼的一片黑暗又讓他想起來,自己暫時看不見了。
但從昨天的話中可以知道,這目盲不會維持很久。
他摸索著輕輕坐了起來。
被子從身上滑落的窸窣聲響極其輕微,呼吸也儘量剋制,但魏炎立刻就醒了。
手臂交叉抱在胸前,後背抵著堅硬的椅背,垂下的頭倏忽抬起,猛然睜開的眼眸在幾秒內就恢復了清醒。
他愣愣的看著江扉,目光深陷在對方解開釦子的白膩肩頸上,拔不出來。
江扉察覺到他無聲而存在感強烈的注視,下意識往後縮了縮,微微側著頭,似乎在捕捉他的動靜。
這樣不安的小動作讓魏炎反應過來,他現在看不見。
看不見,失去了自主行動的能力。
單是這樣一想,魏炎的血液瞬間沸騰起來,舌尖發麻。
他無法否認自己身上具有所有雄性的掠奪本性,那種剝去對方的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