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鬼使神差的隨口道。
「膚白貌美,腰細話少,跟塊漂亮的冷玉似的。」
淑妃一怔,倒也沒想到他果真說出了這般具體的要求,便給貼身宮女使了個眼色,吩咐對方記下。
「那本宮替你找找,這次找到了你可別再冷落人家了。」
李令璟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
沒過幾日,淑妃便差人給凌霄宮裡送了個女子,說是從宮外尋的,剛進宮當了宮女便被塞到了凌霄宮。
生的的確嬌美,性子也冷,只是李令璟摸著面板有些粗糙。
聽聞本是民間一戶豆腐坊的女兒,幹過幾年粗活。
他本就有些不快了,見對方繃緊的神色又藏著幾分惶恐,碰到肩了才發覺她在不自覺的顫抖。
剛入宮的民間百姓難免會對深宮生出畏懼之心,畏懼這高高在上的皇家,畏懼這森嚴的宮規,女子被送過來時只被叮囑著不必刻意諂媚,只是依然抑制不住滿心的恐懼。
她家只是一個平平的豆腐坊而已,若是惹的宮裡的貴人不高興了,便能輕易碾死他們一家人。
李令璟看著她發白的臉色,皺起眉,心裡剛浮起的興致便又淡了下來,冷冷道。
「出去吧。」
女子被帶了下去,發生劫後餘生的啜泣,聽的李令璟格外心煩。
餘光瞥見門外的宮人身影,他心思一動,將江扉喚了進來。
寶藍色的太監服是這宮裡最低賤的身份,可穿在江扉身上,廉價的布料也無端好看許多。
李令璟的目光掠過他露在外面的面板,白的泛著冷色調,像月光,但摸上去一定是溫熱細膩的。
幻象中的觸感撩動著心絃,他面上平淡,命令道。
「小平子,把這酒喝了。」
今夜原本做好了臨幸的準備,李令璟也特意命宮人呈了美酒上來,只是沒想到被掃了興。
他喝了大半,醇香的酒水穿腸過,微醺的醉意滋生出的暖欲還未曾完全平復,便跟往常刁難江扉一樣,故意讓他喝了餘下的酒水。
江扉不敢違抗,只好跪在地上一杯一杯的喝光。
李令璟看著他。
跪坐的臣服姿態彷彿江扉是他腳邊養著的一條狗,安靜而溫順的聽從著命令,稍稍仰頭吞嚥時,那一截總被擋著的頸子便完全露了出來。
微微突出的喉結隨著動作移動著,細瘦頸子上的黛青色紋路也仿若被喚醒的遊蛇,無聲而蜿蜒的晃動。
白玉般的麵皮漸漸紅了一些,從骨頭裡燻出來的酒意化成了醉醺醺的酡紅,像是塗了胭脂的姑娘。
江扉不常喝酒。
李令琴身子弱,沾不得烈性的酒水,只偶爾才會讓他陪著小酌幾口,可也沒有一下子喝過這樣多。
宮中的美酒的確醇香,喝得多了,舌尖卻也麻掉了。
他無意識的舔著唇邊,氣息綿緩許多,清明的眼神也有些朦朧了。
酒壺空了,他如釋重負的伏在地上,額頭貼著地面,稟報導。
「謝殿下賞賜。」
他以為李令璟是故意等自己喝醉後又支使著他伺候,然後故意挑刺。
只是這次李令璟沒說話,腳步走近,而後一腳踩著他的肩頭迫使他直起身子往後倒。
居高臨下的目光不懷好意的從他驚訝的臉上往下移,勾唇笑道。
「我竟是忘了,你是個假太監。這烈酒入喉穿腸過,香的很,尋常男子酒後便想沉迷溫柔鄉,你可也想?」
跪坐的雙膝因為往後倒在地上而微微分開,又被金靴抵著入侵。
剎那間,江扉臉色一變,連忙又跪在他面前。
上半身幾乎完全伏在了地上,怯弱的聲音微微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