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對方心滿意足的離開辦公室,已經又過了一個小時。
江扉關閉辦公螢幕,走到高橫面前,一邊脫白大褂,歉意道。
「抱歉,久等了,我們現在回家吧。」
他剛要轉身將白大褂掛在辦公室的衣架上,衣袖被扯住,隨即一股大力將他撈過來,他下意識往後一墜,坐在了高橫懷裡。
高橫的手臂宛如鐵鉗般將他圈住,身後的胸膛又猶如無路可退的牆。
江扉失笑,覆住他的手臂,輕聲問。
「不高興了?」
他轉過頭,只能看到高橫抿緊的薄唇,於是往後靠著湊近一些,用面頰去貼,聲音溫軟的解釋。
「同事來問我事情,我不好推拒,以後一定注意下班時間,好不好?」
「不好。」
高橫的嘴唇貼著他的後頸,牙齒叼著,好似要啃噬。
低沉的聲音平靜的陳述著,「他為什麼碰你的肩膀,你為什麼不躲開?」
江扉一怔,「我」
後頸一痛,他微顫。
高橫埋在他頸窩處,語氣陰鬱。
「我不喜歡他們靠你那麼近,好煩人。」
有了正當的戀人身份,高橫已經完全不掩飾自己的獨佔欲,只是這種想要將任何人排斥在外的念頭實在有些偏激。
江扉是醫生,不可能不與別人接觸。
江扉已經逐漸摸清楚了哄他的正確方式,費力的在他懷裡轉過身,摸了摸他的頭,笑道。
「我會和他們保持距離的,別吃醋了呀,他們都知道你是我的男朋友。」
高橫依然冷著臉,像個幼稚的孩子生著悶氣,黑沉的眼眸幾乎要將江扉吞進去。
已經不需要任何言語,江扉就明白他在想什麼,想要什麼。
儘管這是在辦公室,但已經下班了,沒有人會打擾。
於是他猶豫一下,還是主動湊過去,親了一下高橫的嘴唇。
嘴唇剛沾住,後腦便被掌心扣住,高橫的神色頓時好了起來,愉快的加深了這個吻。
用親吻當作哄弄,成功安撫了高橫。
可在回家路上,他又毫無預兆的發起了脾氣,將忍不住偷看了江扉好幾秒的路人猛地抓住,神色陰冷。
「再敢多看一眼,我就挖掉你的眼睛。」
旁邊的江扉只聽著這句話就泛起寒意,更別說是無辜的路人,幾乎被嚇的魂兒都沒了。
圍觀的人見高橫突然發難,紛紛上來勸阻,又顧忌著他駭然的氣勢不敢靠近。
江扉見他們有人在偷偷拍攝,連忙上前拉住高橫,促聲道。
「高橫!你幹什麼!快放開他!」
高橫依然死死盯著臉色煞白的路人,被江扉著急的又拉了幾下才緩緩卸了力道。
路人驚魂未定的連忙往後退,邊窒息的咳嗽著,邊憤怒的大聲罵道。
「神經病!」
他落荒而逃,高橫卻不易覺察的一顫,垂下眼。
看著圍觀人群投來的譴責目光,江扉握住高橫的手,疾步帶著他離開。
匆匆回到家裡,他還壓著薄怒,蹙眉問。
「你怎麼回事,為什麼突然威脅路人?他做什麼了?」
高橫的臉色又陰沉下來。
「他偷看你。」
江扉驚愕的睜大眼,氣極反笑。
「他偷看我,你就要威脅說挖掉他的眼?那我天天出門,那麼多人都看到我了,你是不是也要把他們的眼睛全都挖掉!」
他的臉色也差的要命,怕自己會說出非本意的傷害話語,於是站了幾秒,竭力冷靜下來,打算先去臥室換衣服。
剛走了兩步,高橫從身後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