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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個時候想離開月氏國已經不太可能,面對一個國家的圍剿,路朝歌還是有些慌的,可也就是有些罷了,它既是不能焚燬輜重,想逃出去也不是沒有辦法。
可路朝歌不甘心,戰略目標沒能實現他就回去,還不被自己大哥笑死?
路朝歌一邊策馬狂奔一邊想著對策,這個時候不是硬剛能解決問題的,他要想一個萬全之策,不僅要毀了輜重,還要帶著人順利脫離。
就在路朝歌絞盡腦汁的時候,謝玉堂打馬來到路朝歌身邊,道:“少將軍,這麼跑不行,戰馬早晚會受不了,我帶一隊人去擋住追兵,你帶大隊人馬迅速脫離。”
“胡鬧,那後面最少四五千人,你帶多少人過去都是送死。”路朝歌能不知道這是個好辦法?他能想不到嗎?他只是不想讓自己的人送死。
慈不掌兵這句話確實沒錯,可若是能想到辦法保住自己的人,豈不是更好?
謝玉堂堅定的道:“少將軍,現在不是優柔寡斷的時候,若是不擋住後面的追兵,所有人都得留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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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謝玉堂不等路朝歌回答,調轉馬頭,手臂在空中劃了小半圈,又向前一伸。頓時,從大部隊的邊緣,脫離出近千人調轉了馬頭,毅然決然的向著追兵衝去。
這三千人,都是從流民中招募的青壯,經過訓練之後成為了戰兵,他們記得李朝宗的恩,記著路朝歌的恩,現在他們準備用自己的性命來報恩。
路朝歌知道自己現在阻止不了,只能希望他們能平安吧!雖然這個希望很渺茫很渺茫。
謝玉堂帶著千多人,衝向追兵,不多時兩支人馬迎頭撞在一起,只是一個照面,謝玉堂手下千把人就折了百十號人。
在不遠處,謝玉堂勒住馬韁,甩了甩戰刀上的血,大喊道:“兄弟們,今天我們可能就扔在這了,怕不怕?”
“不怕。”幾百人同時大吼道
“既然不怕,就陪我再殺一陣。”謝玉堂戰刀向前一揮,眾人打馬向前衝去。
兩支人馬再次撞在一起,謝玉堂左右揮刀,將從自己身邊略過的騎兵斬於馬下,當謝玉堂領人衝出來的時候,原本的八九百人,剩下的不過六七百。
看著戰場中躺著的袍澤和敵人的屍體,謝玉堂呼吸有些粗重,大喊道:“兄弟們,只要咱們拖住他們,少將軍就能脫離出去,那時候就是給我們報仇的時候。”
說完,謝玉堂再次打馬衝了出去看,抱著必死之心的謝玉堂以及眾人,像慷慨赴死的勇士一般,衝進了人群,不斷有人落馬,不斷有人被戰馬踐踏而死。
這一次謝玉堂和他的騎兵沒有衝出來,與敵人糾纏到了一起,騎兵一旦失去了衝擊力,就相當於失去了一半的戰鬥力,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謝玉堂的人實在太少,根本衝不透敵軍的軍陣。
謝玉堂直立在戰馬上,戰刀不斷的揮舞,身邊的人越來越少,直到只剩下謝玉堂一人的時候,敵人退了下去,將謝玉堂團團圍住。
謝玉堂坐在戰馬上,粗重的喘息聲伴隨著戰馬的嘶鳴,謝玉堂知道自己這不算精彩的一生就要結束了,可他一點也不後悔,從他踏入軍營的那一刻,他覺得自己的人生開始變得精彩起來了。
對面一個將軍模樣的人,打馬而出,用漢話喊道:“大楚的將軍,只要你棄刀投降,我們將軍保證,可以留你一命。”
謝玉堂頓時笑了起來,那一臉的血汙,配上那口白牙,大喊道:“投降?就你們也配,老子涼州道驍勇軍戰兵將軍謝玉堂,有本事就過來弄死老子。”
說完,謝玉堂拍了拍自己胯下的戰馬,低聲道:“兄弟,最後陪我衝上一次。”
戰馬衝了出去,謝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