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略見寬大,更顯她身量纖纖,她盈盈下拜時,皇上親自扶她起來,見她眼尾紅紅,以為她是哭過了,便皺眉:“朕不是讓人提前告訴你,不必出來接駕了麼?在裡面等著朕便好。”
皇上掃了一眼旁邊的梁遇寅。
姜嫻忙道:“臣妾曉得,只是臣妾自己想出來迎駕,想早點見到皇上。”
皇上這才收回視線,急匆匆的將她帶回主殿,將她按在床上。
姜嫻一沾床,就勾住他的頸項。
見他紋風不動,姜嫻一臉無辜地問:“皇上?”
您老人家來不是要幹正事的嗎?
這一瞥,這一問,把皇上他氣夠嗆:“你傷口未好,是何等禽獸不如的人,才能在這種時候要你侍寢!朕只是想讓你回床上好好休息,朕坐在旁邊,與你說會子話便已足夠,你想朕留下來過夜,朕便陪你就寢,你想獨自休息,不想費神迎駕,朕就回未央宮去。”
古人醫療條件不好,對病人養傷的樸素理解,便是該多在床上晚躺著,喝藥靜養。
而姜嫻的認知裡,沒有病假。
聽到大老闆說他只是來探病的,她愣了一愣,下意識地說:“臣妾沒病。”
“朕知道你沒發熱了,但是你傷口沒好。”
姜嫻轉頭去看自己的肩膀,想了想:“不礙事,臣妾不怕疼。”
皇帝是多疑的人,他好氣又好笑之餘,很快便想到:“你坦白跟朕說,是不是家裡待你不好,逼你進宮爭寵?”
天降一口驚天大鍋,扣到了梅澤縣老家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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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睡
“不是,臣妾是自願的,家父不重權欲,雖有志在官場,卻總比不上旁人會鑽營,皇上前陣子不是才提拔過他嗎?雖然未有書信進宮來,臣妾猜他一定很高興,說來,還未鄭重地謝過皇上呢。”